此情此景,前有张绣占据宛城,后又有兵马追來,典满之境况,可谓之险矣,不过这站立在城墙之上的张绣却并沒有想要典满的性命。
典满听到张绣之言,大怒不止,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典满一直在寻找退身之路,至少他要全身而退,把二公子的首级送到衮州之内,不想这张绣竟然要放自己走,典满早有怀疑,当即便擎出两只短戟,不去管城墙上的张绣,只是望着身后冲上來的兵马,意欲厮杀。
张绣大笑道:“典满将军请走吧,我说过我张绣不会再为难你,说一不二。”
典满提着短戟,怀中窝着两个人头,便冲着军马冲去,不想这一众军士见到典满其人,尽皆躲避,而恍惚之下,那宛城城门亦大开。
典满见得空隙,早就跳上那只骑來的快马之上,数声“驾~”声大喊,坐下之马便呼啸而去,倒是扬起一阵灰尘,奔驰而去。
当时张绣所部已经尽皆入城,就有一个副将对张绣说道:“如此大好机会,将军何不杀了那典满。”
张绣大笑不已,说道:“别看这典满虽然只有一人,但是想要杀他,难上加难,杀敌一人,自损八千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而且留下这典满的性命也好,正好给曹丞相传一句话。”
那副将称是,便道:“将军妙算无双,只不过今日杀了曹彰,恐怕与曹操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知道将军有何应对之策。”
张绣笑意非常,乃说道:“移花接木。”
却说此时,那典满早就驱马跑出近百里的路程,正在吃力之际,陡然见到前面有一队兵马,而典满视之,方才有些喜色,正是他的五千本部。
典满钻进自己的队伍里,揪住一个人便问道:“你们不是在两百里之外紧盯着张绣所部吗,他们怎么会出兵到了宛城。”
军中副将,接住了典满之话,乃搪塞道:“将军有所不知,在将军单骑往宛城而去之时,便被那张绣所部发现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正好摸清楚了我部的位置,举兵來攻,我等不能抵挡,损失兵马千余人。”
典满闻言,倒是自怨道:“是我走的时候鲁莽,忘记交代事情,倒至于有此失,现在之时,军中还有兵马多少。”
那副将答道:“只有三千人。”
典满略有摇头之状,乃说道:“举兵回衮州。”
副将听闻典满之言,颇有不解,乃问道:“此时此刻回兵衮州,恐被丞相责怪。”
这个时候,典满把胸口铠甲里的两个人头抖落出來,喝道:“寻个锦盒來,若是在回到衮州之前,这人头懒了,我便割下你的來。”
那副将看时,已经不由得一惊,曹丞相府上的二公子,纵横军中日久,谁人不识,不想今日竟然被削掉了脑袋。
一时间,军中尽皆惶恐不已,必不典满多言,全军调转方向,往衮州而回。
约莫三日之后,典满便到衮州地界,当时典满顾不得军中安排,率先便往丞相府上奔去,当时有城内的兵士见之,皆不解道:“这典满将军如此焦急,莫非是领功的,而且看那怀中还有个盒子,必然是张绣之人头……”
典满闯进丞相府,便大声喝道:“末将典满不才,未能诛杀张绣,反倒是二公子曹彰……殒命”
当时曹操正在饮茶,陡然之间,茶杯便跌落在地,而看见典满手中一个漆木盒子,便厉声问道:“典满将军所说者何。”
典满跪立在地,背后数道热汗滚下,乃一字一句的说道:“典满不才,令二公子有失,人头在此。”
茶杯落地,一滚茶水泼在身上,曹操却浑然无知,当即便站立起身,擎出腰间之剑,大喝道:“本相命你典满去杀张绣,何故能折了我儿,汝乃我大将典韦之后,岂能不敌一个小小的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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