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满惶恐不已,当即便道:“典满已失公子,自知无颜再见丞相,念及二公子之首级,必然要呈送回衮州,典满这才惜命,往回衮州,二公子之死,与典满难脱,愿意一死,以报丞相。”
曹操右手持剑,已经抵在了典满的脖子上,目光所及,已然见到典满手中的漆盒,渗出了数道血水。
典满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中漆盒,乃对主公曹操说道:“丞相不杀典满,典满亦无地自容,当随公子而去,以报丞相之恩。”
曹操陡然见到漆盒之中的二子,血肉已有模糊,腐虫遍至,不过大体的形状还在,这就是典满快马行军之原因。
曹操左手探进漆盒之中,拨弄掉数只蛆虫,便有一行老泪落下,“难道是我曹操命中难昌,以至于前后三子离我而去……”
典满乃劝道:“丞相莫扰,此乃人祸而非天灾,全是那张绣一人之诡计,是我典满上当受骗,方才会有宛城之失,二公子之死。”
曹操从漆盒之中捧出曹彰的人头,只见到脖颈之下,乃是利刃之痕,而就在此时,那曹彰已经溃烂的眼孔之中,却陡然流出了两道血水,血水落下,湿了曹操的袖口。
曹操伤心不已,右手持剑,左手捧头,便自语道:“我儿死不瞑目,我曹操誓要杀了张绣报仇。”
典满见得此景,也不犹豫,当即便抢过曹操手中之剑,乃说道:“典满愧对曹丞相,今日二公子已到衮州,典满无憾,此刻当引颈,作陪二公子。”
就在典满意欲挥剑自刎之际,那曹彰的两个眼孔,两个耳孔,两个鼻孔,一个嘴巴里,尽皆流出血水來,而曹操见之,痛心不已。
“典满将军且慢。”曹操高喝一声,便说道:“主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当年在郓城之下,汝折了父亲;如今在宛城之中,我折了儿子,丧父当立志,丧子当报仇,如今张绣稳占宛城,汝典满就要这么呜呼入黄泉吗。”
典满闻言,陡然放下手中之剑,对曹操说道:“典满必然不负丞相之意,不杀张绣为二公子报仇,我典满不敢自轻。”
次日,衮州城内尽奏哀乐,曹操立在孝堂之下,对着两口棺材说道:“我儿曹彰,我侄曹安民,今日我曹操发下誓言,我曹家沒有冤死之人,大仇得报,屠尽挡我曹家天下者。”
典满亦在孝堂之下跪着,暗中说道:“典满必然手刃仇人张绣,为两位公子报仇。”
孝堂之下,还有曹家等宗亲,而曹丕亦跪倒在人流之中,脸上涕泗横流,不过心中却在暗喜。
说话两边,此时在宛城之内,张绣已经完全控制境内,而且军马调配,粮草供给也已经完善,而张绣看得时间紧凑,便对副将说道:“明日之前,被我备下两万能征善战的军马。还有十万石粮草。”
那副将听闻此话,倒是略有不解,“典满之众已经散去,宛城暂安,何故如此焦急备下军马粮草。”
张绣笑道:“宛城之地实在难保,想要与曹操对立,单凭我一个人早晚必败。”
副将闻言,倒是问道:“将军之意。”
张绣说道:“往徐州去见吕布。”
张绣本有军马将近一万,后又从曹彰手下收了一万兵马,所以现在宛城之内,兵马也就这两万人,至于粮草嘛,此前曹彰身在此地,相信粮草应该不会少,而张绣之所以要在明日之前备下两万军马,十万粮草,实在是因为高飞的时间不太够用,所以他张绣要加快手中的绸缪。
次日之晨,张绣便率领着两万军马,十万粮草,往徐州的方向而去。而就在此时,吕布正在彭城之下,与高飞所部对峙正酣。
彭城之内,高飞与郭嘉二人正在考虑这吕布究竟何意,彭城也算是坚固,想要围城而破,似乎有难度,而且吕布此次,身边并未携带一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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