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是袁世凯大人叫我这样做的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公韧对王达延说:“他也是迫于形势,能不杀生则不杀生,还是给他一条生路吧。”公韧又对赵斯营说:“天亮后,有人干活,自然会看到你。”
赵斯营对公韧感激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跪在车上一个劲地给公韧磕头:“谢谢公管带,谢谢公管带,我监视着你,你还对我这么好,我就是下辈子托生成猪托生成羊,也不再监视着你这样的好人了。”
王达延骂道:“你要真托生成猪托生成羊,早就被人吃了,哪里还能再监视着人。话也不会说。”
放下赵斯营后,马车又继续前行,风也越刮越冷了,冷气也愈来愈重,士兵们都缩起了脖子,把两只手抄到了两只袖口里。这里已嗅到了海水的咸腥味,隐隐地听到了风吹大海波浪发出的哗哗声。公韧这才稍微脑子轻松点,想起了叛徒的事,他对王达延小声说:“你说说,这个告密的人会是谁呢?”
王达延也小声说:“李斯和张散肯定不会,我看倪映典那人,挺仗义的,也不像,要说李景濂那人吧,看着挺忠厚了,也不像,我就看着郭人漳不顺眼,獐头鼠目,狗头蛤蟆眼的,不像个好人样,是不是他啊?”
公韧没有言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庄,此时的村庄还在熟睡着,没有一丝儿响声,家家户户没有一点儿明亮。公韧对大家说:“现在没事儿了,安全了,大家折腾了一宿,也都累了,找一个人家歇一会儿吧,”听说到前面能歇着,马车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就在此时,只听得前面一阵呼喊,百十个火把一齐亮了起来,一队人马挡在了前面,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2辆马车10个人。三合会的这10个人个个惊惧,就连驾车的四匹马,也吓得竖起了耳朵,不敢再往前行走半步了。
公韧心想大事不好,要是对面的敌人一块儿开枪,这10个人立马就会像筛子一样。要是往后退,哪里退,后面是一块开阔地,要想后退已是不可能了。
对面一个人哈哈大笑:“公管带啊,公管带,想不到吧,我已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公韧往前一看,十多个护卫簇拥着一个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不愿意见也不敢见的袁世凯,旁边站着冯国璋。公韧心想,完了,此地已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可惜呀,可惜呀,逃了半宿,还是没有逃出袁世凯的手心。
那袁世凯嘿嘿一笑说:“公管带啊,你带着这10个人要往哪里去啊?还不快快下马说话。”
公韧一看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对王达延一伙人说了声:“下车吧!”这10个人一看,此时此刻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只好跟着公韧乖乖地下了马车。
公韧领着这10个人到了袁世凯的面前,公韧对袁世凯说:“袁大人,领着这些人出走,完全是我的原因,和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请袁大人处置我自己好了,希望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袁世凯嘿嘿一笑说:“放过他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军纪上怎么说着?”一个军官上前来说:“第12条为结盟立会、造言惑众者斩;第13条为黑夜惊呼、疾走乱伍者斩;第16条为夤夜窃出、离营浪游者斩;”袁世凯黑脸一板说:“你们连着犯了三条军纪,还有活命的理由吗!人间有道你们不走,阴间无门你偏偏进去,这可怨不得我了。众将听令——准备开枪!”
公韧心想,也罢,到了此时,生还已无希望,死了能和弟兄们在一起,那也是一件幸事。于是把头一昂,只等受死。
王达延和弟兄们一看,既然公统带都这样了,自己还能有什么指望,所以也都紧紧地靠在一起,只等着枪响了。
只听着对面新军士兵们,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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