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好,”
公韧说:“据我们侦察,自凡地形好,有利于进攻的地方,都有清军严密防守。而清军防守比较薄弱的,只有三道桥一带。那里不是深深的湖水,就是一片烂泥,所以清军在那里防守也比较薄弱。如果从那里进攻,不知道成统领打算用什么策略,”
成炳荣说:“监军,监军,你监督着我们打仗就行了。你只要指了地方,具体进攻,由我们执行。”
公韧冷冷一笑,紧紧追问:“如此重大的行动,你不说清楚,我们不放心。”成炳荣听到公韧紧追不放,笑了笑,说:“其实我们也沒有什么好办法,长途奔袭,要用船我们扛不进去,粘泥道路我们又不能修。唯一的是我们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从好路上打进去。这就全看幸运了。”
公韧严肃地说:“打仗怎么能靠幸运呢,事先得有严密而科学的计划才行,那里哪有什么好路,如果我们陷进烂泥里,攻,攻不过去,退,退不回來,那可怎么办,我看,就得多多准备一些小船、木板和稻草。如果是在深水里,非得用小船进攻不可,如果是在烂泥里,非得铺上木板和稻草不行。除此之外,沒有别的好办法了。”
成炳荣说:“这么远的道,用小船的话,怎么往那里运,”公韧说:“沒有马车用牛车,沒有牛车用人扛也得扛过去,要不到了敌人的机关枪跟前,什么也沒有,怎么向前进攻呀,”
成炳荣低着头挨着公韧的训,不再说话了。
公韧和他沒少费了口舌,真是乘兴而來,扫兴而归。
两个人出得了成炳荣的营房,公韧对唐青盈说:“反攻汉口,事关重大,黎元洪怎么能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醉鬼呢,实在叫人放心不下。”唐青盈气哼哼地说:“都怨黎元洪这个老小子任人唯亲,真是鱼找鱼,虾找虾,老鳖找到王八家。”
公韧说:“要是成炳荣和张景良一样,投降了清军,我们可如何是好,”唐青盈说:“那也说不定呢,他就是不投降清军,消极作战,我们也拿他沒有办法。”公韧叹了一口气说:“监军,监军,只能监督着成炳荣的军队。要不,我真想把军队的指挥权抓过來,重新训练士卒,约束部队,反攻汉口。”唐青盈说:“早就该这个样了。我看连黎元洪的权也该夺了,要是不把这个权夺过來,早晚是个祸害。”
11月22日晚,成炳荣率领着部队出发,听了公韧的话,带了3条小船,由士兵们轮流扛着,木板和稻草都沒有带。公韧对唐青盈气呼呼地说道:“这个成炳荣啊,真是叫人生气,沒有谋略不说,别人的话还不听。部队要是陷在了烂泥里,这可如何是好,”
唐青盈气呼呼地说:“一等人不教就会,二等人教了才会,三等人教也不会。”
公韧和唐青盈生气归生气,但也沒有别的办法,只好紧紧地跟在成炳荣的身边。
这天是月黑头,伸手不见五指,部队也沒有向导,沿着一条土路向青山江边前进。成炳荣随身带着一个水壶,走不了几步,就喝一口,走不了几步就喝一口。唐青盈对公韧小声说:“这成炳荣不但是个酒囊饭袋,还是个水葫芦,怎么这么能喝水呀,”公韧也说:“怪了,这么凉的夜,喝一肚子凉水干什么,”
走不了多远,成炳荣的这一壶水喝下去了多半壶。公韧好奇地问成炳荣:“你不嫌肚子疼,”成炳荣大咧咧地说:“不疼,越喝越暖和。”公韧笑了一下:“那只能是酒。”成炳荣说:“当然是酒呀,你以为我喝的是水。”
公韧听了大吃一惊,赶紧夺过成炳荣的水壶嗅了一下,叫了一声:“不好,真是酒。”随即对着成炳荣发火道:“成统领,这大战在即,你就不怕喝酒误事,你就不怕执行战场纪律。”
成炳荣笑嘻嘻地说:“酒是什么,酒是男人的胆,打仗不喝酒,怎么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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