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气得公韧把成炳荣的酒“咕噜咕噜”地全倒在了地上,疼得成炳荣“哎哟,,哎哟,,”直叫唤,抢过酒壶一看,一滴酒也沒有了。
又走了一段路,成炳荣的酒劲开始发作起來,走起路來就像踩起了秧歌步,走一步來晃三晃,过來了两个护兵,扶着成炳荣继续前进。
气得唐青盈就对公韧嘟囔:“这样的人还领兵打仗,给我提鞋我都不要。这就是黎元洪的好统领。”成炳荣也听不清唐青盈说的什么,回过头來,嘴不利索地吹嘘道:“我过去领兵打仗的时候,喝了2斤都不醉,这才喝了多少,也就是才1斤多,早咧,”
唐青盈对他说:“你说你不醉,我问你,咱这是干什么去,”成炳荣说:“你问我干什么去,我还能不知道吗,别以为我醉了,其实……我沒醉,咱这不是找黎都督喝酒去吗。”
一听这话,唐青盈从腰里拔出了弯刀,就想削了他。吓得公韧赶紧挡住了唐青盈的弯刀,让她快快把刀收起來。
前面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前卫排來报告说,不知道走哪条道。成炳荣晃晃悠悠地大骂着:“真是混蛋,你……前卫排怎么不知道往哪里走,往前走啊。”公韧和唐青盈也到了前面仔细观看,前面确实有两条微微发白的土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但是公韧和唐青盈也弄不清哪条路通往青山。
成炳荣指着一条路说:“走这条路。”公韧问:“这条路往哪啊,”成炳荣反问:“你想上……哪啊,”公韧说:“我们要上青山江边。”成炳荣说:“我就是说这条路通……青山江边。”公韧问:“确实吗,”成炳荣说:“那还能有……假,我闭着眼睛不知走了……多少回了。”
公韧又嘱咐:“你可想好,别走错了路,贻误了战机。”成炳荣满嘴喷着酒气说:“要不你问问……我的副官,”副官赶紧摇着头说:“别问我,别问我,我在这里掉向,白天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顺着成炳荣指的道大约走了有3个小时,前面微微发亮,像是一座城池。前卫排找到了一个人家,砸开门一问,才知道走错了路,已经到了武昌城下。前卫排再來找成炳荣时,成炳荣已经两腿僵硬,头都抬不起來了。唐青盈晃着成炳荣的脖领质问道:“你指的好道,咱们怎么到了武昌城了,”
成炳荣迷迷糊糊地听说到了武昌城,心里高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武昌,武昌,好啊,赶快……进城吧。”
气得唐青盈狠狠地掐了成炳荣一下,疼得成炳荣吱呀怪叫,酒一下子醒了一半。唐青盈对他吼道:“咱们走错了道,到了武昌城,”成炳荣这会儿明白了,说:“走错了道,那就赶快回去啊。”于是成炳荣又指挥着部队返了回去,从那个三岔路口向着青山江边前进。
部队到了青山江边,时间已经不早了,此时供民军渡江的民船早已在江边等候多时了。部队迅速登船,在起义军舰海琛、海筹两舰的掩护下,乘着茫茫黑夜,悄悄向对岸进发。
此时清军军舰大部分集中在汉阳前线,这边是大后方,并沒有多少敌船,所以舰队很快在汉口郊区登岸。部队登岸后,稍作休息,即向湛家矶进军,行抵三道桥时,天已经大亮。
三道桥两侧是深深的湖水,湖水再往外,是大片的泥泞沼泽地。民军要进攻三道桥必须先经过这片沼泽地,队伍成长蛇形马上冲了进去。看上去挺平整的草地,腿一迈进去,立刻就陷了进去,这条腿刚拔出來,那条腿又陷进去了,一陷就是膝盖以上。
几千人的队伍在这满是泥水的沼泽地里缓慢地往前挪动着。
唐青盈对公韧摇了摇头说:“这是一块死地,现在天又亮了,只能是被动挨打。”公韧着急地说:“要是早早地多准备一些木板和稻草,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啊。”唐青盈点了点头说:“是啊,多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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