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太监将一纸祭文高举过头,“这是南蛮子散发的,请万岁过目!”
吴良甫没等顺治发话,一遛小跑地接过祭文,临了还不忘狠狠踹上一脚,“滚!这也是你该来的地界儿?”
顺治接过祭文,草草看了几眼,白皙地脸上青筋暴跳,几下就将这祭文撕的粉碎,“不识抬举的东西!来人!将南朝来人通通就地杖毙!快!”
冯辁一见不好,偷偷拽了拽身旁的陈名夏。陈名夏狠狠瞪了老东西一眼,但心里反倒万分得意,这等关键时刻,不还得看我的吗?“万岁!使不得啊!南朝蠢蠢‘玉’动,我朝政局未稳,不能与人与口舌啊!”
“万岁三思啊!”傅以渐也跟着跪了下来。
顺治暴怒地来回走遛,“滚!立刻将他们有多远就赶多远!朕再也不想看到他们!”顺治这声吼叫,不要说大臣,就是吴良甫,也是一哆嗦,‘腿’肚子发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其后,这些人终于得知了顺治如此震怒的原因了,特别是祭文的最后一段,针对朝廷给出的“‘阴’谋篡逆”的罪名,竟说了这么一段经典之语:
“然多尔衮扫‘荡’贼氛,肃清宫禁,分遣诸王追歼流寇,抚定疆陲,创制规模,皆所经画;寻奉福临小儿车驾入都,成一统之业,厥功最著。王果萌异志,兵权在握,何事不可为,乃不于彼时因利乘便,直至身后始以殓服僭用龙宾,证为觊觎,有是理乎!”
不管多尔衮生前有多少政敌,但他推行的“圈地法”、“逃人法”实实在在地给予了所有满人丰厚的钱财,这一点所有底层的满人都不会忘记。只从午‘门’护军不尽力拦截张同敞导演祭祀这出闹剧,就可见一斑。
据说此文在京城流传开,不但两白旗,就连其它各旗都有人闻之涕下,人心啊!这就是人心!任谁又能拦住呢?
暴怒之下的顺治帝,对张同敞一行很是不留情面,连行李都不容收拾,直接从午‘门’押送出左安‘门’,将他们带到天津卫,从那里坐船出海,‘交’杭州将军鄂硕处置了。
而这边,等孝庄太后得到消息,也看到祭文的时候,张同敞早就出了běi‘精’城。盘‘腿’坐在暖炕上孝庄将这张薄薄的纸片艰难地放到炕头的几案上,轻轻叹了口气,双眼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仿佛注有魔力般的祭文,痴痴地如老僧入定。跟随她多年的老宫‘女’苏麻剌姑凑过了轻轻叫了一声:“老佛爷!”
孝庄伸手拍拍苏麻剌姑探过来的肩头,“都说这些南人妙笔生‘花’,今儿个总算让咱们见识到了。”
“不就是一篇文章吗?老佛爷经过那么多大风大‘浪’,这又能算什么呢?”
孝庄摇摇头,“你哪里晓得!原来都说南人文弱,也就能耍耍嘴皮子,可这几年,和他们没少打仗,胜少负多哟。以前没当事,现在仔细想来,人家那边一定有高人啊!
这次人家是有备而来,这一纸祭文怕只是个幌子,实在猜不透啊!”
苏麻剌姑平静地给孝庄端过一杯‘奶’茶,“皇上年青!就算现在老佛爷这么说,奴才也还是想不明白,他们这会儿都出了城,还能做什么?您是不是多虑了?”
“但愿如此吧!可皇帝做事太过急躁了!否则,让这些人都停留一阵子,不就能看明白了?
而且,接见使节,不问国事,竟掉那些书袋子,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啊!”
“皇上今年还不到十五,才多大点的人啊!最近读书又读的太辛苦,‘日’思夜想的又都是这些,就是大人也难免不痴‘迷’进去;还要打理多尔衮留下的这副烂摊子,不容易了!”
“不容易?他阿玛、多尔衮、多铎,哪一个不是十四岁就领兵打战了。知子莫若母啊!你以为他胆子有多大,他杀人也就是在屋子里画叉叉,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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