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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冬天好长啊。”长的好像,春天再不会來临……

    回到怡妍苑,以乔也不想睡,便提笔写字,写的,依旧是纳兰容若的词: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刚开始写的是繁体,可是越写越烦躁,便改了简体。

    写完一首,仍沒有睡意,却突然想起那个那个夜凉如水的星夜,对南宫容若背起的那首《木兰花令》,于是继续写了下去: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南宫容若啊。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如果,我不曾与你相识,或者,就如当初的宁敏儿,与你仅仅只是相识而已,你自走你的阳关道,我自唱我的黄昏谣,至如今,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可是可是,哪里有如果呢。

    “写的什么。”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伴着浓浓酒气从后面传來,与此同时,以乔的腰被搂住。

    以乔吓了一大跳,赶紧一挣,却被搂得更紧。

    偷偷四处看了看,才发现下人都已被屏退。这该死的。

    怕刺激到他,以乔不敢动了,僵硬地站着,平板板地答道,“练字。”

    “这次记得是谁的词了么。”祈景轻笑,挪开一只手去看以乔的“真迹”,半晌皱眉,“后面的这些是什么字。”

    呃。英明神武的皇帝变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了。

    以乔先是有些反应不过來,伸长脖子看了看满纸的字,“噗”地一声毫不客气地笑了起來,一边笑一边解释,“这是我们那个地方的字,你看,多简单呀,你们这里的繁体字看得人直想跳楼。”

    怀里的人笑个不停,轻颤的身体摩擦着祈景,擦出了一片片火热的感觉。第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与芥蒂地笑,祈景心神一荡,暧昧低沉地笑道,“是在笑话朕么,好大的胆子啊。”言罢一把抱起以乔,便欲往内室走去。

    以乔这才醒悟自己犯的大错,连忙挣扎,刚一着地,便一蹦三丈远,低着头不敢看他,“皇上您喝多了,臣妾给您端点茶醒酒吧。”

    祈景脑怒地看着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自己的人,冷然道,“朕喝得不多,清醒得很。”

    以乔心慌意乱地找话说,“木贵人不是身子不舒服么,要不皇上您去看看她。”

    “够了,”祈景听了这话更是恼火,打断她的话,快步上前,“现在找借口已经迟了。”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内室走。

    “皇上,您冷静一下。”以乔挣扎,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眼看着离床越來越近,以乔更慌了,劝说变成了又垂又打,“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放开我啊。”

    这样的反抗只能更激起祈景的征服欲,祈景把她放在床上,俯下身,毫不犹豫地侵上她的唇,她弧线优美的脖颈。

    以乔用力去推却推不开,下一秒随着清脆的裂帛之声,自己的衣襟已经被撕开了。

    以乔一激动,再加上身体本就不好,一口气便岔了,忍不住剧烈咳嗽起來,眼泪也流了出來。

    意外地,祈景却停了下來,头悬在以乔脸上方,敛着呼吸,皱着眉,“怎么咳地这么厉害。”

    以乔沒有回答。

    祈景坐起身,“今天说不舒服,看了太医沒有。”

    以乔仍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

    祈景叹了口气,替她理好衣服,弯下腰为她擦眼泪,柔声道,“好了不哭了,朕吓着你了。”

    以乔于是干脆哭出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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