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乔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沒有回头。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他嗤笑一声:“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慕容集团是你们能打倒的吗。何况,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那年轻的男子走了几步,绕到了他的前面,又站在了他的身前。
他笑了起來:“你必须得相信我们,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沒有人能帮你实现你母亲的愿望。”
林如乔冷冷地看着他。
“因为,我们主人,是慕容烈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也是彼此水火不容的杀母仇人。”
林如乔终于动容。
……回忆到这里,宋如乔躺在床上,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声。
然而,他的声音慢慢地小了下去。
一张漂亮又特别又生气的鹅蛋脸取代了那些回忆的画面,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她叉着腰,睁着一双大大的杏核眼,恶狠狠地说:“宋狐狸,你给我滚出來,”
她用手指绕着自己卷曲的发丝,很用力地说:“因为我是御姐,御姐,”
她将步枪从肩膀上扛下來,转过头來对他笑了一笑。
她说……
她笑……
一时之间,眼前仿佛有许多这张脸笑起來的样子,有她妖娆的身影。
是喝醉了吗。
也许喝醉了,才会老是出现幻觉,才会总是想起根本不应该想起的人。
宋如乔笑起來,翻了一个身,将脸埋在了枕头上,不停地笑着、笑着……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的笑声比哭还要难听。
**
夜晚。
夜色已深。
到处都寂静无声。
而在某个医院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匆忙的脚步声,不断地拿着纱布走动的人影,在医院里不断地出现。
手术台上,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正在痛苦地不断翻滚着。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睡裙的下摆受到外力撕裂,胡乱地扎在了纤细雪白的小腿肚上,腿上有好几道伤口,雪白精致的额头上也有一处明显的撞伤,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但是衬着她惨白的容颜,更加吓人。
而且,她全身都是湿透的,不仅睡裙是紧贴在身上的,将身子的曲线勾勒得分毫毕现。。只是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有别的心思罢了。
而且,她纤细的手指尖、身上都在不断地滴着水滴,很快就将地板都打湿了,水迹汇合成了一道小小的溪流,流了下去。
。。她整个人竟然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來的一样。
然而,此时此刻,她仿佛并不是几乎被溺毙的痛苦,而是在遭受着另一种可怕的煎熬。
这种煎熬让她不住地翻滚着、挣扎着,即使她现在出于昏迷中,完全沒有清醒的意识,她也仍然不断地挣扎着。
她满头乌黑的长发因为痛苦地挣扎而全都凌乱地披散开來,就像海藻一样,不断地上下翻飞着,每当她痛得抓住了手术台,用力地反弹起來时,那乌黑的长发就会带着一长串的晶莹水滴,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然后她又惨叫着摔落了回去。
明亮的灯光下,她那张小巧而雪白的脸如今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如同白炽灯一样白得惊人。
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小脸上不断地扇动着,形成了黑色的阴影。她的眼睛几次痛苦地要睁开,但是又无法睁开,只能继续不断地挣扎。
一个看起來很有书卷气,长得很可爱,眼珠子又大又乌黑的男孩子穿着一身绿色的大褂,正在死死地按着她,那天真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紧张:“瞳儿小姐,不要动,不要动,我们一定能给你解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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