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享晚年,噢,主保佑他。”霍兰由衷说到。
布兰登看着他身上这件穿了不知多少年的毛衣暗暗咂舌,“你一个人生活吗?”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还有两个孩子和我一起,他们都是好孩子。”
“孩子?”
“大人,不是谁都有我这样的好运气。在战场上活下来太难了,我们没有一顶头盔,随便一颗流矢就能要了我们的命,而全副武装的骑士最喜欢往我们中冲锋,把我们像兔子一样赶的四处乱跑。”霍兰叹口气,“小约翰的父亲乔几年前在和罗多克的叛徒的战斗中被人割了脑袋,母亲在取水时被流窜山间的强盗掳走了,猎人在几周后发现她流着血的赤裸身体,乔以前总是向我请教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我告诉他越不怕死越能活下来,可他终究还是掉了脑袋,那孩子太可怜,没到两天,家里就在晚上被那些混蛋搬光了,连一卷亚麻布也没有给他剩下!先生,他才三岁!这些狗东西真该下地狱!我勉强过得下去,就把他接到我这里来,我老了,多亏有他我才看到一点年轻的感觉。”
“另一个呢?”
“凯特是个女孩,一个乖巧的小女孩。”
“女孩?她的父母也在战争中死去了?”
“真希望有人用钉头锤砸烂她那个人渣父亲的脑袋!我发誓要是我腿脚方便,我一定要把那个混蛋的狗头锤个稀烂!”布兰登第一次见他生气。
“哦?发生了什么?”
霍兰深吸几口气才平静下来,“您来时听说过霍尔吗?”
“村子里唯一能喝酒的地方?”
“是啊,就是那个人渣的家,不但可以喝他妻子酿的酒,还可以付两个第纳尔就干她!”
“哦?”布兰登皱皱眉头,虽然酒馆兼职妓院见多不怪,但是让自己老婆还是让他难以接受并感到恶心。
“那个人渣只会喝酒和打老婆,他家种的所有粮食都酿了酒!等到没钱了,就带着村里村外那帮混蛋一起去干他的老婆!每人只要两个第纳尔!大人,您不会见到比她还有可怜和无助的女人。霍尔本来叫霍德,可是全村人都看不起他,所以大家都称他“h一le”!”
“可是和凯特有什么关系呢?”布兰登已经隐隐猜到,这种人渣真是死不足惜。
“是啊,谁也不会想到,他要带着人强奸自己五岁的乖女儿!我的神啊,他真是来自地狱的烂泥和粪便!那个女人吓坏了,她拼尽全力把女儿送到我这里来,先生,您知道,除了村长那就我这里更安全,而且对这些人渣,我更有威慑力,我是领主在这里忠实的仆人!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想来偷偷抢走凯特,有一次我正在厨房生火,几乎要让他成功了,好在我的小约翰发现了他,这才没让他得手!”
布兰登从未有过如此恶心之感,他感觉得到手中传来的骨节噼啪声,如此让他下定必杀之心的还是头一个。即使这样的人杀不尽,他也能杀一个是一个,对于一个贵族来说,杀死一个农民比喝水还要简单一点,只要领主和居民不反感即可,他着实不相信有谁会为这个人感到不满。
略微平复心情,他决定一段时间后就动手,刚一进村就杀人影响着实不好,即使是一个人渣,在没有明确的必死理由之前杀了他,除了大快人心外,人人也都会警惕和担忧。
“放心吧,老霍兰,今后有我在此,小凯特不会再遇到这种事情了。”
“大人,愿主保佑您。”他伸手划了个十字。
继续跟老霍兰来到右边的房子,地上是一个大通铺,用稻草和亚麻布铺成,墙角堆了几个大箱子和桶,桶里装着练习用的羽箭,但是没有弓,霍兰说原本是有的,后来太久没有使用加上保养不当,仅存的几把弓弦软化不堪使用了。布兰登觉得万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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