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看时才发现这座屋子比自己想象中要来的大。
跨过训练场的矮栅栏走进,最右边是一座木制的足以容纳下五六匹的马棚,中间是一排联在一起的石基木房,中间一座大一些而两边稍小一些,每一座都有自己在帕拉汶的住房面积大小。最左边是一排搭起的棚屋,布兰登看见里面堆积起的稻草和木耙,还有蓄水的大缸子,墙边堆放着晴日晒干的成堆木材,训练场并没有堆放杂物,只有几个草人和箭靶,杂草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井井有条的样子让他觉得舒服,心中对霍兰的评价暗暗上升,一个能自己将闲置多年训练场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仆人无论何时都该得到尊重。
正是晚饭时分,布兰登看见左侧屋子上方冒出的淡淡烟气,带着金杰快步上前,并起两根手指扣了门,“有人在吗?”
“谁在那儿?”屋子里传来回应,紧接其后就是脚步和木棍柱地声,不多时,霍兰推开门出现在他面前。
头戴一顶灰色的羊毛无边帽,黄的黝黑的一张脸,身上则是一件暗红色的羊毛衫,虽然右胳肢窝处破了一个很大的洞,但是在村民都穿着亚麻布时,拥有一件羊毛衫的确值得关注,下半身是一条黄色的布裤,右手则柱着一根“y”字形的粗大树杈,布兰登终于知道他右腋洞口的来历。
“尊敬的先生,请问您来此有何贵干?”他打量了一眼布兰登和他身后的金杰道。
“我来此是为布拉姆先生练兵并剿匪。”说着他把布拉姆的盾形纹章从口袋里拿出,递给霍兰。
霍兰右臂夹住树杈,双手接过那枚银质的纹章,布兰登看见他眼中有泪光闪过。
“大人,这没有问题,您住到中间的大屋子就好,右边的屋里还有一些木质的长矛和盾,马料在堆稻草的屋里就有。”他一五一十地道来,左手局促地捏捏了捏衣角,“布拉姆大人他还好吗?”
“布拉姆先生?他好的很!他每周都去做礼拜,每天都晨昏定醒,他一顿能吃两只鸡,一大碗芜菁汤和一小桶葡萄酒!”布兰登夸大道。
“像他那样善良的人总会获得神的保佑!”霍兰伸手划个十字。
“你也一样,愿主保佑你!”布兰登划个十字。
“跟我来吧,大人。”他拄着树杈在前方带路。
布兰登跟随他将行李放于屋中,老霍兰仔仔细细地向他解释各个物品摆放的位置,布兰登看他拄着拐杖行动不便,“这屋子里的东西我可以自己熟悉,你快去歇一会吧!”
“大人,我这是老毛病了,这条腿就是没有知觉而已,不影响!”他拍了拍那条废腿。
“打仗留下的伤?”
“是啊,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它,至少我活下来了!而手脚健全的都成了秃鹫和鬣狗的粪便。”他自嘲道。
注意到布兰登的目光落在他的毛衣窟窿上,“别看我这件衣服破,大人,这是我一辈子的荣誉!这是布拉姆大人奖赏给我的。”
“哦?老兵都有这些待遇吗?”
“像我们这些民兵是不可能有的!我们只是战场上的肥料。我救了布拉姆大人的命,我把他从一个砸向他的大石推开了,而我的腿也是在那个时候伤的。我们这些民兵,没有人会尊重的!我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即使是胜利之后,伤者也不过自生自灭罢了,但是布拉姆大人没有忘记我,他请来大修道院的牧师,给我涂了圣油,颂了赞歌,说只要我虔诚就能活下来。而我也许足够虔诚,总之我他娘的在高热之后还是活了下来,只是这条腿彻底没了知觉。”老霍兰划个十字,“愿主保佑他,布拉姆大人真是个好人,他把他身上的羊毛衫赏赐给我,看我不能战斗了,就让我回到村子里替他打理训练场,从没有哪个领主对他的子民像布拉姆大人这样好,每年还从村子的税收里播一笔钱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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