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布兰登道。
“哦?”
“你拿我的卡拉德剑究竟要做些什么?”
“我发誓我只是看看,不会把它融了重铸!小子,我这辈子见过的卡拉德剑比你见过的普通兵器都要多!”
“这就更说不通了,那你为何今天要再看一柄普通的卡拉德剑?”
“普通?孩子,它可不普通!我这辈子就见过来自莎邵大师之手的一柄剑,你这是第二把!”欧姆一副你真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哦?莎邵大师?何以见得我的剑出自他手?”布兰登不记得自己的剑有什么特殊的特征。
“剑拿来。”布兰登把剑从背上取下递给他。“莎邵大师是卡拉德时期最有名的铸剑大师,他所打造的每一柄剑,贵族们都趋之若鹜。卡拉德国王克里斯二世的佩剑就出自他手,国王亲自封他为国王之锤!”欧姆一脸向往。
“可是,为什么说我的剑是他所铸造?”布兰登很想了解。
“看这!”欧姆一拿到剑就显得兴致勃勃地反复端详,他指着剑首和剑身上的简单花纹道,“这些花纹可不是后来纹上的!这是莎邵大师在淬火之时经过某些处理形成的自然花纹,每一个都是个倒“s”形,也有人称之为水纹!这可没有什么别的人可以做到!当然现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不多了”欧姆很得意。
“诶,可惜。”欧姆叹道,“这必然不是莎邵大师的巅峰作品,每一把他的成名之剑,都会在剑首处烙印下剑名,而你这柄在剑首顶端只有一只银色的独角兽,想必是你的家徽吧。”
“是的,蓝底的银色独角兽是我的家徽,这把剑有他的名字,我的父亲称它“银星”。”
“银星?这倒是个好名字,就算是莎邵大师成名之前练手的作品,那也是好东西啊!”欧姆爱惜地摸着剑身。
“恕我直言,一柄剑的锋锐改变不了什么,人体在面对钢剑之时无比脆弱,就算是市面上的普通长剑也可以轻易地撕裂肉体。而面对板甲之时,它们一样都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划痕。”
“是啊,很多年前就有人和我这么说过,”欧姆缅怀,“他们问我为什么要执着于造出一柄能够比得上卡拉德时期的剑,以我的手艺无论在哪里都能成为领主座上宾。”
“但是为什么?”
“我只会打铁,也只喜欢打铁,我老了,孩子,我快五十岁了,我这辈子的心愿就是能够再现卡拉德时期的锻造之术!”欧姆似乎动了真感情,布兰登看见他脏脏眉毛后隐藏的眼睛微微泛红。
看来无论什么时代,无论中西,都有这种为了技艺终其一生之人,肮脏的欧姆此时在布兰登心中的形象无比伟岸。
“对于卡拉德帝国的锻造术,我有自己的看法。”布兰登想略作分析,拉近关系,这可是真正的铸造大师!
“哦?说来听听,我可不认为你懂什么锻造。”欧姆露出轻蔑的神情。
“你我都知道,生铁,钢和熟铁的差别在于其中杂质含量的多少。”布兰登自然没有用今后的含碳量和原子分子一些七七八八的去解释,这时候鬼才听得懂。“而一柄剑究竟是否坚韧而锋利,取决于其中微小结构的形成,就像一栋楼是否稳固,取决于每一块木板和它们的拼接,而这些结构的形成一是因为其中所含的物质,二则是因为淬火。”
“说下去!”欧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所含的物质决定了这些微小结构是否稳固,就像一锅汤是否香醇取决于其中的食材和调料,若是只有铁在其中,那么形成不了稳固的结构,这也是为什么即使熟铁的杂质量极少却显得柔软,而反之,杂质量过多也会影响微小结构的形成,所以要形成稳固的微小结构要找到合适的杂质含量,因为杂质本身也是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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