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才无意的被辗转传入半夏耳中。
“谭医生这样说。”“是呀,很感人,你不觉得吗。”半夏那时候只是一笑“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來,确实叫人感动。”
临行前一天,程潜替半夏践行,在南苑,程潜和曹莞坐在一起,半夏抬眼看去,真是一对甜蜜的夫妻。不知怎地,她又想起杜炀來,心里面一个地方揪着痛。
程潜笑说“孔半夏,好样的,想不到这么先进。我代表全国人民向你致敬。”程潜说话向來是这样不着调的。半夏笑一笑,以茶带酒“明天还要早起,就不喝酒了。”
曹莞在一旁叹问,“半夏,其实你何必到那里去,要救人在哪里不能救,你一个女人去那里,到底太苦了。”
半夏笑一笑,曹莞和她不一样,也沒有她的别扭和坚持,所以最后,她倒成了最幸福的一个。
半夏只是不知道第二天启程,同行的人里还有谭谏严。
她惊愕,看向他,一时说不出话來。
谭谏严咧唇一笑,“半夏,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肯不肯重新來过。”
他始终不相信,她不爱他了。他以前不感相信她爱他,现在却不愿意相信,她不爱他,人真是这样奇怪。
他的一句一无所有是什么意思呢,谭谏严自然不会让自己落魄到一无所有的境地,他的计划仍然周详。远光的股票大跌,他将会在跌入谷底的时候全线买入,成为远光最大的股东,重新当上董事长一职。他有能力,远光因为陆氏遭受的损失,几年内他就能搬回來。可他的话向來真真假假,有时候男人都这样,他真爱你,但不表示,他的每一句话你都能听信。
谭谏严和江远约好了公平竞争,可他觉得,江远会输,他的手腕,江远如何能及。他不是滋味的这样想,看似自信非凡,其实说穿了,不过只是因为嫉妒,呷醋。
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的谭谏严殚精竭虑粘着孔半夏,他坐在半夏身边的位置,不时与她搭话。机上还有其他同事,见着他们这样,都掩嘴偷笑。谭医生这样的举动,其心可谓昭然若揭。
旅途漫长,有同事忽然问“谭医生和孔医生以前就认识的吧。”
她一愕,抬起头來,就听到谭谏严和悦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哎,我也想呀,可惜最近才认识,真有点相逢恨晚。。。要早知道她,我肯定早就调來了,哪能等到现在,都半个老头了,也不知道魅力还抵不抵得上当年。。。”
一阵笑声哄的爆发出來,飞机在万尺的高空疾驶,窗外天很蓝,一望无际。这样的一段旅程,半夏问自己,漫漫人生,什么时候才是个终点。
抬头再看向身边的男人,眉目英俊,眼眸深邃,正微眯着眼看向机窗外掠过的白云,浓眉微蹙着,仿佛有着什么心事。他感应到她的目光,回过视线來,刚巧对上她。
他带着微微的涩的一笑荡起她心底的涟漪,她不禁想起谭谏严那日激嗤她的那句话,“你一直这样,又怎么可能幸福。。。”
那样带着叹息的一句疑问又似陈述钻进她心里來,十几载的风风雨雨,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故事远沒有完,半夏从來不是个主张浪子回头还要青眼相待的人,她和谭谏严也许真的有孽缘,可会不会是破镜重圆的结局,谁又知道呢。
番外1
他们随车前往受灾当地,当地被海啸破坏的相当严重,到处是断壁残垣,灾民居无定所,医药物资也很紧张。有來自球国各地的医疗小组和远渡重洋而來的如他们这般的外国救援队屡见不鲜。每个人都怀抱着悲悯沉重的心情看眼前几乎倾灭的大大小小的城市和村落。医生们每日都有繁重的工作,大批的伤患源源不断的被送到临时组建的卫生中心。挖掘的工作从來沒有停止,人们都怀抱着对生的希望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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