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吃饭的地点,蒋心如傻了眼,原以为是便饭來着,不想却这么大的阵仗。大厅里足足摆了五张大桌,上面还打着横幅,,欢迎王老大回归鹰帮。
敢情这还是帮王子义接风的啊,她有些后悔一起來了。
王子义倒也不生分,直白地说:“蒋小姐,看着真俗是吧,沒办法,这都是帮里的传统,你别见外,随意一些。來來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蒋心如医生,是我的复健师,与谢老鹰一战成败就靠她了。”
在场的六七十人齐声喊:“蒋小姐好。”
蒋心如屏住呼吸,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睛快速斜了王子义一眼。晕不晕啊,她不让他练拳打架,他就直接把这副担子压到了她的身上。
王子义偷笑一下,罢罢手说:“好了好了,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这档口,蒋心如想走也走不了,她板着脸警告道:“你不准喝酒,还有,不准打架,你当我的话放屁是不是,。”
王子义给她倒了一杯葡萄酒,嬉笑着说:“不打不打,跟兄弟们说着玩呢,來,你喝你喝,我不喝。”
说了不喝,哪会真的不喝,。为老大接风洗尘,这六七十个手下每人敬老大一杯酒那是必须的。
“我去趟洗手间。”蒋心如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才出了酒店的门,一阵凉爽的风吹來,吹得人振奋了精神,蒋心如一看时间,已经九点了,今天足足工作了十二个小时。
她想,王子义是一个非常不听话的病人,什么警告威胁都不放在眼里,她非常不理解,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的呢,。她拿出手机想打给老师推掉这个单子,可翻出老师的号码又将手机收了回來,不如就当是接到了一个重大的任务,不妨挑战试试吧。
她的车子还在鹰帮总部,刚才是坐王子义的车來的,而这个路口的车非常难打,车多,但基本都是满载,无奈,只得去坐公交车。
蒋心如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却有着同龄女子少有的淡定和从容,对任何事情都看得比较淡,无喜无怒,是她日常生活的写照,今天对王子义发了小火,算是意料之外的。
站在公交车站里,旁边有一对小年轻也在等车,女孩正在吃蛋筒雪糕,男孩凑过去偷吃,这一吃,两人就亲到一块儿去了。蒋心如不屑地别过头去看着公交车开來的地方。
曾经,她也有一个会偷吃她雪糕的男友呢,在十六十七的年纪,她的花季因为有他而充满芬芳,她的雨季因为有他而甘之如饴。
乔,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十年了,我都成老姑娘了,家里人天天在催,可我,每天都在想你......
蒋心如抬头仰望着夜空,星星点点,若隐若现。
滴滴两下汽车喇叭声响起,王子义开着车停在了公交站前,“蒋小姐,你还真逃走了,...上车吧,我载你回家。”
蒋心如一点面子也不给,“多谢王老大,公交车直接到我家门口,很方便,不麻烦您了。”
旁边那对小年轻也松开了。
王子义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靠在车窗上,托着下巴,“这么不给面子,”
“你喝了不少吧,前边有交警,醉驾是犯法的,你死不打紧,别害了我。”
“我这车交警不敢拦,给开路还來不及呢。”
这时,后面的公交车來了,蒋心如朝他挥了挥手,“你还是跟你那群兄弟喝酒去吧,我车來了。”
公交车开动了,蒋心如看到王子义开着车慢慢尾随着,她有些迷糊,这王子义好歹也是鹰帮的老大,年轻是年轻了些,可也不至于这么幼稚吧,开着车跟在公交车后面吃灰,这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做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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