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歌没再开口,缓缓站起了身。
北棠海,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却也是最剔透的人,无论你是为自己披上狠辣果决的外衣,还是为自己披上冷酷无情的假面,却始终掩盖不了真的你。
虞挽歌站在山头上远眺,日月星辰,山河湖泊,这世间万物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若我是那个傻子,北棠妖是什么?”北棠海也不知怎么,冲动的问出一句。
“他也许是个疯子吧畛”
虞挽歌轻笑笑,为她不惜修习秘法增进武功,为为她夺得权势甘为走狗,他为得到她做尽一切,又因得不到她,不惜痛下杀手,想要囚禁于她。
“回去吧。”虞挽歌开口道。
刚刚下完雨的山坡有些湿滑,转身的时候,虞挽歌脚下一滑,整个人险些摔落下去钗。
北棠海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四目相对,北棠海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那双眸子,可是越是仔细,就越是心痛,那双眸子里,似乎因为所谓的命运,开满了绝望之花。
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虞挽歌的腿,刚刚绑好的伤口再次裂开,脚踝处红肿起一片。
北棠海单膝跪地,仔细查看起虞挽歌的伤口,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踝,蹙起了眉头。
虞挽歌低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不语,心头觉得一片宁静。
也许这就是北棠海,纵然他如此通透,可是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始终感到安心宁静。
北棠海转身蹲在虞挽歌面前:“上来,我背你回去。”
虞挽歌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宽阔的背脊,怔怔失神。
北棠海等了许久,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回头道:“你这脚此前就受过伤,若是再不小心,只怕一辈子都要跛脚了。”
虞挽歌回过神来,轻轻靠在了男人的背上。
察觉到那微凉的温度,感受着背上的温软,嗅着她身上清冽的香气,北棠海有一瞬失神。
虞挽歌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轻靠在他的肩头:“北棠海。”
“嗯。”北棠海迈着步子慢慢走向住处。
“当初你为何愿用三十万兵马换一个我?”
“那时只是想若能用所谓权势,买你一个生死不离,忠心不二,也是值得的。”
北棠海背着她一步一步走着,每一步都很慢,踏实而平稳。
他知道她一直都有所图,可是他却更知道,这世界上纵然他满足了很多人的愿望,他们却也不一定就会永不背弃,所以,他愿意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只求一个生死不离,永不背弃。
虞挽歌没有开口,踏实的背脊让她又分睡意。
“挽挽,我们是朋友么?”
“当然是。”
“那离开这里之后,我们也还会是朋友么?”
“离开这里也会是,这一辈子都会是。”虞挽歌的声音变得很轻。
待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北棠海轻声哼唱道:“奈何桥,孟婆汤,三生石前看三生”
回到房间,北棠海帮虞挽歌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纤细的小腿在他的大手中,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那红肿的脚踝,北棠海的眉头皱成一座小山。
他能感觉得到,这只脚踝的骨头似乎曾经断过,如今这一扭,只怕会疼上许久。
---北燕皇宫---
在几名长老的数日努力下,北棠妖体内的真气才算是稳住。
不过此前经脉已经爆裂而开,伤的极重,北棠妖一直陷在沉睡之中,昏迷不醒。
神龙宗的大夫和宫内的御医接连数日仔细诊断,最后神龙宗用宗内秘法,将长老虚化的内力凝实,作为丝线,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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