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两次來也下跪了。”张兰问。
“对。”
“我的妈呀,男人哪能轻易下跪呢。男儿膝下有黄金,一生只有三跪,一跪天地,二跪父母,三跪君王,你跪不是给我跪的吧,我借你本书恩情那么重啊。值得你给我下跪,而且一跪便跪了三次。”张兰大声说。
“我不是给你下跪,我是给她。”刘炳坤努努嘴。
“她,值得你下跪。”张兰问。
“我必须给她下跪,求她宽恕。”
“好,我代她宽恕你了,你起來吧。”张兰伸手便去搀刘炳坤。
“她不宽恕我,我不起來。”
“你说句话吧。”张兰对陈鲁平说。
陈鲁平看着这二人表演,心里产生一个念头,他二人是不是早排练好的,在我面前演戏啊,于是不咸不淡的说:“他又沒对我做过什么,我宽恕他什么啊。”
刘炳坤听了立时心明了,可不是吗,人家沒承认自己对她干了啥,有什么可宽恕的,在别人面前下跪,是不是愚了,于是说:“我是向她求婚呢。”
“求婚是这个跪法吗。”张兰问。
“对,是单腿跪。”刘炳坤忙站起一条腿。
事不过三,她已在自己面前跪过三天了,原谅他吧。陈鲁平想,可是又一想,自己这些日子受的侮辱,受的苦难,全然因为他。死罪可饶,获罪难赦,他跪只是皮肉受苦,自己可是灵魂遭罪,轻饶他不得。
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自己饶了他,也许今后还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不对,决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个活活的畜生。
思虑一多,病患就來。先前刚遇事时,陈鲁平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所以小病小痛也沒顾及了,现在事已过去两月多,心情也渐渐平息,陈鲁平心头的火气,羞辱便化作毒气,在身上发作起來,恰又赶上深秋寒气渐浓,偶一着凉,细菌和毒气便在身上发作起來,发起了高烧,一连两天,都沒上班。
“陈鲁平怎么沒來取铁样。”欧阳秋问取铁样的张兰。
“她病了,发高烧,在屋里躺着呢。”
“谁照顾她呢。”
“我不上班的时候,照顾照顾她,给她打点饭,给她打点热水。我不在,自己扛着吧。”张兰说。
刘炳坤下了夜班,大了点饭,买了碗鸡蛋汤,便径直到了陈鲁平宿舍。张兰正在吃早饭,见刘炳坤來,并未奇怪,问道:“你來了,瞧,她在那躺着呢,还发烧呢。”
刘炳坤忙走到陈鲁平床前,只见陈鲁平穿着毛衣,半盖着被,脸色潮红,嘴唇烧起几个晶亮的水泡。
刘炳坤心头不禁生起怜惜之情,忙走上前,用手背轻轻碰了碰陈鲁平前额。“呵,还老烫。去厂医务室了吗。”
“去了,我搀着去的,只给开了几片感冒灵。”
“这可不行,这得上医院。”
“谁带她去。”张兰望望刘炳坤。
“我去。”刘炳坤出门去借了辆自行车,回屋,二话不说搀扶起陈鲁平,放到车横梁上自己骑上,便奔向县医院。
。。。。。。
“你是病人的爱人吗。”五十來岁的男医生问。
“怎么了。”刘炳坤问。
“她得了急性肺炎,浑身发高烧,肚里的孩子有可能给烧聋烧哑的,你决定要不要。不要就做流产,要的话我们用药酒慎重一些。”
听了医生的话,刘炳坤一下不知所措,但想,如果不承认自己是陈鲁平爱人,那医生问细了,陈鲁平便要出丑,所以只想了一下便说:“对,我是她爱人,肚里的孩子要,请您用药时尽量不要伤了孩子。”
陈鲁平住院五六天,刘炳坤除了上班,其余时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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