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你说凭什么你赵卫红就在北京呆着,北京呆烦了还去澳大利亚,我徐风霞和王大力就在山西呆着,你说凭什么。”徐风霞笑着问。
“凭什么,凭我胆子大,敢干,你们胆小,窝囊,怨谁啊,怨你们自己吧。哎,对了,这事危险吗,别弄不好,再把大力抓起來。”赵卫红问。
“不会吧,只是要求回北京,又沒犯法,又沒谈论国事,”徐风霞好像很坦然。
“我是说,万一,万一大力因为这事挑头被抓,怎么办。”赵卫红问。
“他如果被抓,我等他放出來。”徐风霞口气坚定地说。
“不是说你呀,我是说她。”赵卫红指指坐在凳上正在收拾自己书包的梦琼说。
“她怎么了。”
“她受得了吗,一个爸被毙了,后一个爸又被抓。”
“你胡说什么啊。”徐风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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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你回來了。”下午四点多钟,王大力才回家。
“你,你怎么又來了。”王大力见赵卫红问他,一边大话一边往屋里看,当看到梦琼,脸上便露出笑容。
“爸,回來了。”梦琼跑到王大力身边,拉住王大力衣袖。
“瞧这爷俩亲的,梦琼和你回京后,他几次下班一进屋,都叫梦琼。”
听了徐风霞的话,赵卫红心里感觉酸酸的。“大力,听说你最近当了知青代表。”赵卫红问。
“什么代表啊,别的知青都不愿意干,赵亮他爸又把他拉回去了,还有一个叫刘炳坤的也是回北京一直沒回來,这知青的事只好我代为传个话就是了。”王大力诉说。
“你们哪天去地区请愿啊,我也去,”赵卫红说。
“你去,你不怕万一给抓了。”徐风霞问。
“抓我干甚么啊,抓了我,也只能把我交到澳大利亚大使馆。”赵卫红还挺牛气地说。
“你现在算外国人了,你更不能去了,”王大力说。
“为什么。”赵卫红问。
“你是外国人,你要跟着去请愿,别人会说我们这个请愿是敌对的外国势力煽动的,到时候,我们有理也说不清了,姑奶奶,我尊称您了,您玩两天赶快回北京吧,别在这添乱了。”王大力央求道。
“瞧你那胆小的,熊样,怪不得调不回北京呢,我就看不起你那前怕狼后怕虎的样。”
“你看不上,我看得上啊,我还就不喜欢胆大的,就喜欢胆小的。”徐风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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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秋來到盖楼工地办公室,发现桌上放着封信。他一看信封,便知这信使爱人张兰寄來的。打开信,他细细看了起來,知道爱人和女儿乐乐生活的都好,便甜慰地笑了。
当读到忻县的北京知青又要到地区请愿时,他便感觉事情有些要闹大。从心里说,他是希望事情闹大,因为只有事情闹大了,爱人张兰和女儿乐乐才能调回北京。
在一起时,对张兰的感情平平淡淡,他总以为自己和张兰结婚,是由于对陈鲁平心理上的一种报复,不可能产生真感情。他认为张兰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在适当的情况,适当的时间抓住自己,逼迫自己和她结婚的。所以虽然和张兰结了婚,有了孩子,他还在想着陈鲁平,还在幻想夺回陈鲁平或报复陈鲁平。
回北京上大学,他认为是个绝好的机会,作了几次努力,但陈鲁平冰冷的面孔和冷澈的谈话让他寒了心,又听说陈鲁平考上研究生了,而且是硕博连读,他对陈鲁平的信心便是消失殆尽,他的思念便转到自己妻子张兰和女儿乐乐身上。
他感觉,自打到北京上大学后,张兰蛮横刁钻的脾气好像一下全丢掉了,自己去山西或张兰带乐乐回京,都是轻柔细语,甜蜜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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