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刚把包着玩具的红布包扔进小卖部屋内的纸箱里,一个二十來岁戴着大檐帽的工商人员就跟了进來。
他进屋环视了一下,盯着王大力问:“你是否刚进屋。”
“对呀,”王大力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
“你刚才是不是卖东西來着。”那工商小伙子高声说。
王大力见他凶神恶煞一般,心中便來了气,心说你才多大啊,凭着穿那身衣服,就对我吆五喝六的。不理他。便装作看货架上的货物。
“嘿,对你说呢,”那年轻工商人员横横的又來一句。
王大力仍不理他。
“我和你说呢,”他见王大力不理他,好似丢了面子,过來拉王大力的衣服。
“你干什么,别拉拉扯扯,”王大力反手一推,把他推得倒退一步。
“你,你。”那年轻工商人员见竟然有人敢推他,大出意外,一时急气之下,说不出话。
“你什么呀,大爷懒得理你。”王大力说完,便走出屋。
“拦住他,”王大力刚走出十來步,那年轻工商人员跑出屋大声喊。
于是三四个工商人员拦住王大力。“怎么着,这马路是你们家的,走路都不让走了。”王大力站住脚冷笑说。
“他也是刚才摆地摊卖货的,”那个年轻工商人员在后边喊。
“抓奸抓双,抓贼抓脏,你说我是卖货的,卖什么货了。我卖你爷爷的烟袋锅了,还是卖你奶奶的裹脚布了。”王大力不知为何,心头火窜了上來,开口便讽刺道。
“我刚才看见他拿着包往门口跑,后见他进了小卖部。”那年轻工商人员说。
“你在小卖部里见那个包了吗。”一个五十來岁的男工商人员问。
“沒注意。”那年轻工商人员说。
“你去小卖部看看,瞧那卖货的包在不在。”那年岁大的又说。
那年轻的返身去了小卖部,不一会儿出來说:“奇怪,那卖货的包不见了,问店主,店主也说沒看见。”
王大力想:我那包货的红包沒了,别是店主给黑了吧。
工商人员走后,王大力才折回小卖部。进屋,见一女人正在整理柜台里的货物,便道:“老板娘,刚才我放空纸箱里的红布包在么。”
“在。”那女人抬头望了王大力一眼,随后讶然道:“哎呀,大力,是你啊,我刚才看着就觉眼熟,你一下又出去了,我忙把红布包藏柜台后了,正琢磨事谁呢,原來是你,听说你不是在学校食堂当管理员么,怎么來公园门口卖小玩意來了。”脸上充满好奇。
王大力被她说的一愣,细一看,原來是自己一村插队的张燕。“张燕,你哪时回來的。”
“我刚回北京两三年,沒单位接收我,薛玉昌给我介绍了这个活,让我承包了这个小卖部。”张燕说。
“薛玉昌现在干什么呢。”王大力问。
“薛玉昌现在是一个报社的副总编。”
“你和他有联系。”
“怎么沒联系啊,你们都回北京后,村里就剩我和薛玉昌的爱人二红,我们俩可好了。”
“二红也來北京了。”
“早來了,比我还早來的北京,现在她可是个能人了,开了个保姆公司,专门为人介绍保姆。”
“能人呀。”
“你孩子和你一起回京了么。”王大力又问。
“我闺女早回來了,你们回來后不久,就有一个政策,让回不了京的北京知青可以送一个孩子回北京,给上北京户口,我就把我闺女李灵送回來了,她一直在北京上学,我在北京只有一个姐姐,姐姐家又只住一间半平房,李灵回北京,我姐的孩子们怕抢占他们的住房,借口太拥挤,沒让李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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