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上药的动作微微一顿。
嗯,敏感点?
柏氿咬着枕头,眼见着殷瑢缓缓挑起了眉。
这清浅一挑,莫名让她觉出几分危险的滋味。
心中警铃才响,他的手掌忽然在她的腰背上轻轻一挠。
微凉指间不急不缓的掠过那处,勾起挠心的痒。
柏氿当即揪紧了身下枕头,脱口而出:
“啊!”
诡异的静默里,柏氿瞪大了眼睛,紧咬着下唇,心中千万遍的想: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忽有一声轻叹飘入她的耳中,那一向喜欢得寸进尺的登徒子竟是收回了手掌,顺便为她盖好被子。
柏氿裹紧了被子,探出一颗脑袋,盯着殷瑢悲喜莫辨的神情。
他朝她伸手,抚上她微微发烫的脸颊,垂眸一叹:“我这双眼睛,瞎得真是太早了。我甚至都还没有见过你真正笑着的模样。”
脸侧的掌心很暖,不动声色灼红了柏氿的耳尖。她低低说道:“等你解了毒,你不就又能看见了么?”
“是。”殷瑢淡笑着应道。
他在她的身侧躺下,又伸手将被子与她一同抱入自己的怀里。
柏氿微微抬眼,对上殷瑢暗沉的眸。
“等我治好了我的眼睛,你可有想好如何为我庆祝?”他问。
柏氿忽然想起白天赎回来的玉牌,她笑了笑,“等你好了,我便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殷瑢低头朝她靠近了些,“我倒是希望你把你自己送给我。”
“滚。”柏氿撇嘴。
“你若不想把自己送给我,倒也无妨,”殷瑢笑笑,贴着她的耳侧,道,“大不了,我把我自己赔给你便是。”
“我要你何用?”柏氿隔着被子将他推远一些,说得极为不屑。
殷瑢却又靠了过来,将她抱得更紧,他皱眉道:“这几日我中毒失明,你可是嫌弃我了?”
“嫌弃。”柏氿点点头,“你不失明的时候,我也嫌弃。”
说完,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何止是嫌弃,那简直就是太嫌唔!”
句末一个“弃”字,被殷瑢死死赌在了嘴巴里。
他低头吻下,与她唇齿相接,带着些许强迫与惩罚的力道。
这极致的缠绕里,不知是谁先乱了心跳。
柏氿皱眉心想:这人明明瞎了眼睛,有时吃饭都会夹错菜,但偏偏就是寻她的嘴巴寻得特别准。
要亲小嘴儿就绝对不会咬到鼻尖。
真是可恨。
深夜寒凉,柏氿裹在被子里,方才还觉得冷,现在却只觉燥热难耐。
他探入她口中的舌尖,每搅动一分,便能掀起层层热浪。
柏氿正想退开,便有一只手掌扣着她的后脑,逼着她仰头与他靠得更近。
眉心微皱,柏氿用力推了推殷瑢。
热死了,滚!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耐,他稍稍退开了些,终于舍得将她松开。
柏氿趁机一把掀掉裹在身上的被子,喘了口气。
“如何?”殷瑢又朝她贴了过来,低声问道,“可还嫌弃?”
柏氿擦了擦嘴巴,“嫌!”
旖旎的柔软一触即逝,殷瑢迅速亲了她一口,“还嫌弃?”
“混蛋,你!”
又亲了一口。
“嫌弃吗?”
柏氿愤愤抿嘴,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热不热?”
这话题转得太快,殷瑢不由一怔,诚实答道:“热的。”
“哦,”柏氿应得很淡,“那便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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