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问情。
柏氿垂眸,掩下那样湿润的眸光,随后她轻笑起来,再抬头时又是那漠然冷锐的模样。
“不曾。”
风萧萧,袖飘飘。
双崖隔岸,情陷深谷,终成土。
殷瑢笑了笑。
这个世界没有我,也能活。
那时他以为这是诀别。
如今想来
却是绝情。
好。
真好。
殷瑢笑着,眼底却很冷,仿若结上一层高山深雪,纵使经年,亦难化。
耽于一人,药石无医。
药石无医,又何妨?
她要杀他,尽管来。
他倒是想看看
究竟是她先杀了他,还是,他先折了她的翅膀。
天幕低垂,鸟儿低飞。
殷瑢朝崖边吊桥踏出一步,忽听柏氿冷喝道:“殿下!”
殷瑢抬头,却见对崖有一支弓箭手列队逼至崖边,列队排开,箭头直指她和他的方向。
那队伍里有一杆铁旗迎风飘飘,旗上绣着一匹野狼对月长啸,却是白木的军队。
箭锋冷厉,映在殷瑢眼里,他轻轻一笑,笑意森凉,“夫人,你该不会是以为,这区区几支箭就能拦得住我么?”
“自然是拦不住的,”柏氿同样轻笑,缓缓抬手,眼见着便要挥下一令,“不过箭雨密而无眼,用我一命换您一生追悔,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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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娇花了好几天才打听到柏氿的下落。
她正要往那山崖上敢去,才至山脚,忽听远处隐隐有马蹄声声而来。
抬头望去,只见那金黄的天边渐渐现出一杆铁旗,旗帜迎风而展,隐约可见一个“瑢”字。
旗下又有一人迎风策马,马后随万军,她却满眼只见那为首一人。
束发扬,蓝黑眸,娃娃脸。
那人见了她,先是一怔,似是被这一刻突来的重逢惊得恍了神,随后竟是抛下了身后千军万马直直朝她奔来。
风沙扑面,步生娇微微涩了眼眶,所见一片朦胧。朦胧间,那人翻身下马,朝她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相拥,如此紧密。
似是要跨越生命和躯体,彻底融在一起。
“步月,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殷十三在她耳边低低的道。
他的怀抱很暖,也很干净,仿佛天边那丝柔的云。
步生娇鼻尖一酸,回抱住他,“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孩子无所谓,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什么蠢话,”步生娇眸光微晃,“十三,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其实名字我早就想好了,”殷十三抱着她道,“十三成王,添月为玥。不论孩子是男是女,就叫殷玥。”
步生娇扬唇笑了笑,喜极为泣,泣落眼底水光润泽,“嗯,好。”
被殷十三抛下的千军万马渐渐追上来,殷十三吻了吻她的耳垂,道:“主子去崖上寻主子夫人了,我们也上去吧。”
“好。”
一行人才上了崖,却见柏氿站在吊桥上,对崖有一列弓箭手直指殷瑢。
柏氿缓缓抬手,眼见着便要挥下一令,“不过箭雨密而无眼,用我一命换您一生追悔,值。”
步生娇看得一惊,慌忙喊道:“夜姐姐!”
柏氿听得一震,便在这短短一瞬间,殷瑢忽然朝她扑了过来!
柏氿当即挥手下令:“放箭!”
羽箭破空,速度很快,但殷瑢仍旧快了一步。
他迅速扑上来将她按倒在吊桥板上,密集箭雨齐刷刷从她二人头顶掠过,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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