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将她压在桌子上,“你是贼,我是官,抓你,关你,就算是严刑拷打那也是天经地义。”
“你这狗官公报私仇唔——!”
纵使心里有万般恼火,奈何却被封了口,说也说不出。
从此,贼遇上官,未陷法网,却陷情网。
后来萧风破了大案,得罪了某些江湖势力,仇者派人袭击他的别院。
敌人很多,武功很高。
楼夕昭一个人寡不敌众,受了一点小伤。
萧风闻讯匆匆带人赶来,斩尽了敌人,却是在交手过程里替她挡了致命的一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萧风这混蛋终于良心发现,对她说:“你走吧,我不关着你了。”罢了还不忘叮嘱一句:“以后天高地广,你去哪里都好,只是莫要再做贼了。”
那一天楼夕昭终究还是没能丢下萧风独自离开。
她背着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他,去寻了她一位医术高明的江湖朋友。
朋友很仗义,当天就把萧风给救醒了。
朋友还很操心她的终身大事,暗戳戳在萧风的汤药里掺了点媚药。
楼夕昭原想把萧风交给她那朋友之后,便一走了之。
谁知那朋友突然说他另有要事,把开给萧风的药方交给她之后便拍拍屁股走了。
本着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的原则,楼夕昭只好留下来照顾那萧风一段时间。
她不太懂医术,煎药时便是规规矩矩按着药方上的来,自然也不知道那藏在药方里的小猫腻。
楼夕昭煎好了汤药便给萧风端过去,萧风也不扭捏,仰头便喝了这药。
喝完就出了事。
楼夕昭没察觉到萧风的异样,端起药碗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萧风叫住。
“我想吃蜜饯。”他道。
“哦,那我去厨房里给你拿一些来。”楼夕昭应着,尚未来得及迈开脚步,却被萧风抓住手腕,一把拽到床上压住。
不等她从这天旋地转的惊变里回过神来,他便用力扯开了她的衣襟,同时面无表情的道:“你既然想与我早日喜结连理,只要与我说一声,我自然是答应的,何必要用下药这样委婉的法子?”
下药?
哈?
什?!
楼夕昭心里一惊,慌忙去探萧风的脸颊,果然非常烫手。
心知一定是药方出了问题,但这媚药又不能不解,更何况萧风身上还有伤,她又不好挣扎得太厉害。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楼夕昭一不留神将自己也给送了出去。
可恨那朋友临走前还特意交代了,这药一日一次不能停,否则萧风那伤口便会渐渐恶化。
于是养伤的日子里,萧风越发神清气爽,心情倍儿好吃嘛嘛香,连带着伤口也好的飞快。
等他终于养好了伤,楼夕昭懒洋洋的在床上一躺就是十天。
第十天的早上,萧风抱着她出去看了场日出。
日出江水红,红胜火。
他盘腿坐在山顶上,她懒洋洋枕在他的膝头。
暖风微熏,萧风忽然问道:“还跑么?”
楼夕昭看着远方胜火的热切,半晌,道:“跑累了,不跑了。”
从此,官与贼,终成一家,多少恩恩爱爱。
有那么一天,楼夕昭忽然心血来潮,问萧风:“你说,你们家的那些长辈们一个比一个严肃,万一他们看不上我这出身草莽的儿媳妇怎么办?”
“那我就辞了官,跟你隐居山林去。”萧风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很认真。
“隐居?”楼夕昭托着下巴看着他,“隐居之后你能做什么?农耕?教书?都不像你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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