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将她抱到他的腿上,“不如开一家酒楼,你做掌柜的,我去当跑堂。”
楼夕昭眨眨眼,“那这酒楼叫什么名?”
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萧风忽然笑了笑,在她耳边道:“就叫风倾楼。”
倾心于汝。
风倾楼。
夕阳红了天边,楼夕昭微微红了脸。
彼时多少欢喜。
后来的日子里,她渐渐开始帮着他查案。
查着查着,却是查出了她自己的身世。
她原是前许国太傅楼兴怀的女儿,生来便是千金,却没有千金的命。
她出生之后不久,整个楼府就因为挑唆世子叛乱的罪名,被满门抄斩。
当然世子叛乱是真的,她父亲的挑唆却是被太师一家给诬告的。
可她却不可能给楼家翻案。
世子叛乱被杀,九年后,老许王死,二殿下即位为王,是为许宣王。
许宣王自幼与太师走得甚近,让他去抓他崇敬的老师,呵呵,怎么可能。
查明真相的那一天晚上,楼夕昭独自一人去了趟太师的府里。
第二天便出了天大的命案。
太师府上下五百六十三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凶手下手极狠,就连襁褓里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放过。
血案滔天,许宣王命萧风彻查此案。
最后终于查到了她的头上。
这一次不再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偷小摸,而是足可极刑处死的极恶罪孽。
那一天他找到她,仍旧是那样面瘫着脸,目光却很沉。
“为什么?”萧风问。
“你问我为什么?”楼夕昭笑得很玩味,“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若真想报仇,杀了太师一人便是。”萧风握着拳,看向她的眸光里有些失望,“可你为何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那个婴儿才十个月,你怎么下得去手?”
“无辜?”楼夕昭挑眉,语调一冷,“当年楼家八百人一夕之间死于非命,那时我娘还怀着我妹妹,可她却被太师的府兵生生剖开了肚子!我妹妹一被挖出来就被摔死了,他们难道不是无辜的吗!我不杀他们,楼家血债谁来偿!”
萧风眼底的光似是晃了晃,又渐渐沉了下去。
他向她伸出手来,“跟我回去,我会将你藏起来,然后告诉宣王,你已经死了。”
“哦?想不到您这位铁面无私的萧风大司寇,居然也会为了我这个贼,知法犯法。真是让人感动。”楼夕昭冷笑,“可惜姑娘我玩儿腻了。不如您来追我呀?”
官和贼,一个跑,一个追。
楼夕昭奔在山野之上,听着耳畔呜呜的风,心里在想,大概官和贼,到底还是不相容的。
他有国法家规,自律其身。
她却快意江湖,任性妄为。
他希望她秉性纯良,最多只是有一点小坏。
可惜,她手起刀落含笑杀人,到底不是良善之辈。
她楼夕昭一生骄傲,与其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不如死了。
那一天山巅很高,山风很凉。
远山之外渐有红霞初升,红了半边云彩。
她站在山崖边上,看着几丈之外那样惊慌的他,扬唇一笑:“哈哈,萧风,原来你也能露出这样精彩的表情。”
萧风的脸色有一些白,却是尽力做出缓和的表情,慢慢朝她伸出手来,语调很柔,“夕昭,你跟我回去。回去之后,我辞掉官和你一起隐居在边城里,我们一起开一家酒楼,你做掌柜,我当跑堂,酒楼的名字就叫风倾楼。我们还像从前那样,一起去看日出”
山风很凉,拂在脸上湿而润,她身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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