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不甘不愿的出来了,杜嬷嬷紧随其后,跟着他出来,“三郎且留步!”
杜嬷嬷是楚夫人的贴心人,连她都追出来了,难道是听了什么谣言不成楚三郎的眉头都已经皱了起来:“嬷嬷也觉得我对阿妍动粗了?”
杜嬷嬷真是哭笑不得,可是接了这差就得办下去,只能腆着老脸解释:“三郎也不是那等不晓事没家教的郎君,怎的会对少夫人对粗呢”见他的眉头在安抚之下松开了,这才道:“三郎与郡主日夜相对都一月有余了,郡主身上月事来没来,三郎知道吧?”
“那当然。”楚君钺卡了壳儿。
从来易度,他就感觉跟容妍厮守了没几日,怎的就一月有余了?
“我们成亲真有一月了?”
杜嬷嬷几乎要笑出声来:“这都一个月零七天了,不信你算算?”见楚君钺真沉思了一下,显然是在算成亲有多少日子,她眉眼间便带了笑意出来:“夫人的意思是,你们年轻不经事,在房里不知轻重,万一万一郡主要是有了身子可别胡闹起来伤了孩子。”
这话说的够直白,楚君钺总算听明白楚夫人那番委婉含蓄的话了。
“多谢嬷嬷提醒,我知道了。”
楚君钺面无表情向着杜嬷嬷施了一礼,昂首阔步去了。杜嬷嬷立在原地去瞧,总觉得他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当晚回去之后,楚君钺便难得的休战了。
想起成亲这一月有余,日日勤耕不辍,说不定此刻容妍腹中便有了自己的孩儿,不得意那是假的。
只是还不能确定的事情,他便只闷在腹中一个人乐,只平日却待容妍更体贴了,便是倒杯茶磨个墨这种事情,也不再假手于人,亲自去做。下班尽早回家,连同僚间的应酬都不去了,秦钰好几次唤他出去吃酒玩耍,都被他推拒了,搞的秦钰大惑不解。
“以前都是你跑来招惹我,带着我出去借酒浇愁,让我带一身酒气回家,被媳妇儿拿着鞭子满院子抽,现在倒好,你这一成亲便立刻从良了?”
“从良?你这是说什么话”
楚君钺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就是这般在东林书院教书的?从良是这么用的?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秦钰呵呵陪笑:“三郎我错了还不行嘛?!他们都赌你婚后是不是惧内,约了几次都约不出来。你媳妇儿如今名声可不太好听啊!”
楚三郎笑的淡定:“比起你家媳妇儿我家媳妇儿名声好听太多了!”
撇下被打击的已经没有还击的力量的秦二郎,从容离去。
十二郎跟在他身后,由衷敬佩自家主子的胸襟,如今都以惧内为荣了,这胸襟太也广阔,大约不会在意他小小的造次吧?
“少将军,郡主曾答应过我一件事儿”
楚君钺默默转头,目光里充满了怀疑。
这小子是来讹我的吗?
十二郎败在了他怀疑的眼神之下,连连陪笑:“少夫人曾答应过要给我娶个媳妇儿”都答应好多年了,也就他这样长情的才信了这话,一直在等。
有时候他都怀疑慧福郡主早忘了这茬儿,在考虑着要不要用委婉的方式提醒她这件事情。
楚君钺只丢给十二郎一句话:“她最近忙,等她得空了。”
忙着发呆吗?
十二郎在心里补了一句,默默跟了上去。
内外有别,如今一下了值少将军就急着往回赶,大部分时间窝在自己院里陪少夫人,往常他们这些护卫都陪着他,如今他院里有了女眷,又有丫环婆子,护卫们倒不能随便乱窜了,没什么事儿一般都在前院里呆着。
因此初雪这日,楚君钺拗不过容妍再三央求,终于答应出门赏雪,十二郎总算是有机会见到许久不见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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