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伤别离
第二天上午11点,两人才睁开眼睛。
我翻了一下身,感到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身肉。
“唉,我要死了,起不來。”我夸张地说。
“是吗,都怪我,”朝烟假惺惺地检讨,“怪我太贪了,不过,我是被迫这样做的啊。”
“谁逼了你呀,”我愤愤地问。
“她呀。”她盯着我。
“到底是谁,”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似笑非笑。
“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不要吊我胃口好不好,”我又躺了下去。
“石榴青哪。”她哈哈哈笑起來。
“你别糟蹋人家了行不行,”我真的生气了,“怎么老是把人家拿出來说呀,”
“瞧,心疼了,是不是,我不把你弄成软蛋,沒有力气对付她,我哪里有心思去上学,”她翻过身來,掐住我的脖子,“你再护着她,我就掐死你。” 她边说还边加大了力度。
我忙拨开她的手,使自己不至于窒息而亡。
她却“呜呜”地哭起來,准确地说,应该是嚎,因为她是假哭,沒有泪水,边哭边从捂着眼睛的手指缝里偷望我。
我闭上眼睛假寐,不理她,心里却想,石榴青恐怕沒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现任教师上床。不过我又被自己这个卑鄙的想法骇呆了,怎么能躺在这个甘愿以生命相托的女孩身边,想另外一个女孩呢,即使沒有肮脏的念头,也不应该呀。
谁知过了一会儿,我明显感到那声音潮湿起來。我吓了一跳,忙坐起來,抱住她:“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
“不要碰我。”她假装要挣脱,当然仅是假装而已。
其实我也大概知道她发脾气的原因,,又要分开两个星期了,她得找理由发泄一下。
“不要这样,过两个星期又回來嘛。”我边说边揩她的泪水。冷不防,她抓住我的手咬了一口。我惨叫一声:“哎,,呀。你想吃也要等烤熟了哇。”
“我就喜欢生吃。”她又破涕为笑了。
我轻轻拍拍她,“你睡吧,我去做饭。”
我替她掩好被子,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厨房里吃的东西很多,每次朝烟回來之前,我都要到超市进行一次大规模的采购,主要购买奶类、肉类、水果、零食等等,这些除了供她在家两天的需求之外,还要供她带一部分到学校去吃。其实菜是昨天就准备好了的:土(又鸟)汤,兴发羊肉串,切成丝的瘦肉,洗干净了的蔬菜和黑木耳。
我洗了一碗米,按下电饭煲的按钮,又将羊肉串放进微波炉烤起來,就开始炒菜了。
这时,有两条柔软的手臂绕过我的腰,将我缠住。我知道,朝烟起來了。
朝烟将脸贴在我的背上,不停地摩挲着。我也回过手去,摸了摸她的脸,说:“宝贝,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她却舔我的脖子,说:“我要吃鸭脖子,呜呜呜。”痒得我扭了起來,“不要不要,菜糊了,菜糊了。”
“菜糊了也不要紧哪,只要是你做的,我就喜欢。”她甜甜美美地说,“而且,我要吃一辈子你做的饭。”
我也不管菜糊不糊了,扔下锅铲,转身紧紧地抱住她,狂吻起來,锅里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阵阵浓烈的焦味扑面而來,但两人却抱得更紧了。
开始吃饭了。
和往常一样,两人相对而坐,她把脚搁在我的脚背上,还打着节拍。
她是一个节奏感很强的人,吃饭也是有节奏的,还边吃边哼,口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这表明她吃得很愉快。如果她默不作声地往口里填饭菜,就表明她的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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