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她把脚放在我的脚背上,边吃边哼。
虽然她再过6个月就满20岁了,但在我看來,她还是个孩子,所以处处宠着她,比如这时候,她的一碗饭吃完了,我就得赶快起身去添,因为她脱了鞋子啊。其实她穿的是拖鞋,只要把脚往鞋里一塞就行了,但她仍让我给她舔饭,慢了还不行,因为她的脚沒有地方放,悬在空中多难受,所以我还得小跑着干完这一切,以最快的速度将我的大脚放在餐桌下,伺候她的纤纤玉足。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这回又给她添了一大碗饭,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脚背被她用力踩了几下。
“你想把我撑死啊,添这么多。”她撅着嘴巴埋怨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笑道。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想让我长胖。元无雨,你居心何在,”
“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吃不完的,我吃。”
“抱。”她伸手道。这表明她需要我用行为來安抚她那严重受伤的心灵。
我只得弯腰替她摆好拖鞋,然后走过去,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从这个时候开始,两人已经进入了别离的状态。正如柳永在《雨霖铃》中描写的那样:“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星期,但古人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星期就是40多年哪,对于我们來说,太漫长了。
过了一会儿,我提议:“吃饭吧,都凉了。”
两人又回到座位。
吃一顿饭,也有这么多复杂的程序。
吃完了,该她洗碗,这是我们两人约定俗成的,虽然她有时也想偷懒,但我总是严格执法,除了她那次说自己來了例假。
但她的确不是贤妻良母型的女性,至少目前还不是。她洗碗就是洗碗,餐桌也不抹,灶台也不清理,甚至连炒锅也不洗。我提醒她,她就狡辩:“我的任务只是洗碗哪。”
我就教她,这样做,那样洗,她不学,还自作聪明地说:“我才不学呢,学会了,以后你就会把我当佣人了。”
我哭笑不得,“你总得学会生存吧。”
“我在学校活得好好的呀。”她得意地说。
我只得叹气,“唉,以后怎么和你过日子,”
她捏着我的鼻子,“你有信心我会嫁给你,”
“不是早就嫁了吗,”我嬉皮笑脸道。
“可恶。”她别过脸去,不理我。
我又抱着她,哄她,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定,自己开始替她收拾行李。所谓行李,主要就是食品,因为她有换洗的衣服放在家里(我们都喜欢称这为“家里”),所以回來也用不着带衣服了,只是她每次返校,都要带大包大包的食品。
“烦死了,每次都带这么多。”她在沙发上嘟哝道。
“我送你到车站,你下了长途汽车就上公汽,又用不着你提,烦什么,”我边往包里装苹果边说道。
“我说烦,就是烦。”她的意思是,离开我很烦。
我知道她的意思,离开之前,她的心情不好,这时候她是不讲道理的,我只好埋头做自己的事。
整理好了,我又叮嘱:“天越來越冷了,要多穿衣服。”
“知道。”
“你们那该死的隧道还沒有修好,回南区要快点,不要耽误了校车。”
“知道。”
“还有,要讲究个人卫生,毛巾和被褥要经常晒一晒。”
“知道。你像我爸爸,烦不烦,”
“你爸爸有我这么细心吗,”我笑道。
“唉,”她又扑到我怀里,“我真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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