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历的脸色亦是沉重一片,道:“那她怎么样。”
“老臣方才已经施针让小主将腹中积水吐了出來,只是她身体虚弱这才会陷入昏迷,待臣开个方子给小主服下,不出三日小主便能醒來。”
弘历心中的石头这才算是撂下,却听孙太医又道:“只是小主身子向來羸弱,受此一击更是大受损伤,以后更要万分小心才是。而且她此次溺水,胎儿受到影响,能不能保住还暂未可知。”
弘历的脸色霎时阴沉一片,弘昼心中亦是一紧,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气氛一时凝滞起來,屋子里的人都是惴惴不安,秋若与云柔更是又惊又忧。
弘历的身子紧绷,极力的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本是静悄悄的,弘历的这一声夹杂着压抑的怒气的吼声响起直吓的众人都跪了下來,弘历垂眸睨在地上的众人,冷声道:“怎么落的水。”
宫女太监皆是胆战心惊,吓的脸色苍白,倒是弘昼先开了口:“臣今日去御花园闲逛,听到有人喊救命便前去搭救只是沒想到会是仪嫔娘娘。”
弘历沉着脸,一言不发,弘昼又道:“只是事出突然臣沒看到仪嫔是如何落的水。”
“今儿是谁跟侍在前。”弘历道。
秋若跟云柔皆是一颤,哆哆嗦嗦道:“是奴才。”
“那仪嫔落水之时你们又在哪儿。”弘历质问到,声音并不大却足以叫秋若云柔肝胆俱颤。
“是小主叫云柔回去取帕子,本來是奴才随侍左右只是半道上福贵人叫奴才陪她一同去了御膳房,是奴才罪该万死沒有服侍好小主。”秋若颤声道。
“那她身旁就沒个服侍的人。”弘历森冷地说道。
秋若跟云柔身子一颤,弘历的目光从地上俯身趴着的几人一一掠过,声音幽冷道:“连主子都伺候不好,朕要你们何用。”
“万岁爷开恩。”众人大骇。
弘昼恍然想起永璜当时的异样,迟疑了一下,说道:“秋若,你们陪仪嫔小主逛御花园的时候可有见到大阿哥。”
秋若点了点头,“奴才瞧见了大阿哥,他当时正在园子里练剑。”
弘历的眉峰一蹙:“永璜。”
弘昼又道,“仪嫔小主落水之时臣听到声音便赶了过去,只是臣当时看到大阿哥慌慌张张的从那假山处奔來,臣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做回答匆匆忙忙便走了。”
弘历的眸子愈发的暗沉了起來,弘昼又道,“臣想或许大阿哥当时瞧见了什么也不一定……”
弘历的神色冷凝,永璜才只是一个**岁的孩子,难道会是他。
目光缓缓地落在素依身上,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乌黑的秀发仍旧是有些湿漉漉的贴在耳际,他差点就失去她了……
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转身离去……
大阿哥永璜生母乃是哲妃,品行端庄,举止温婉乃称得上是典范,只是自古红颜薄命,她在弘历登基前两个月便病逝。在她走后,弘历便将永璜交予慧贵妃抚养。
永璜是为皇长子,弘历一直对他寄望颇高。
加之对哲妃的歉疚,他一直不愿将永璜与素依落水一事牵扯到一起,可是当他温声问起永璜可知仪嫔落水了之时永璜小小的身子却猛然打了一个哆嗦。
弘历的心登时便寒了下來,语气也不甚温和:“仪嫔是如何落的水。”
永璜咬着嘴唇不肯回答,弘历又道:“是你推的她。”
永璜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嘴唇却仍旧是死死的咬住,弘历抿了抿手中已是微凉的茶水,指腹贴在那冰冷的瓷盏上,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为何。”
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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