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嵇璜的脸色也沉了下來,“景寒又犯病了,”
知香点了点头,“我方才喂少爷吃了药可是却仍不见有好转,这才想去找大夫……”
“我先去看看他,你去请大夫……”嵇璜道。
知香抹了抹眼泪忙奔了出去。
嵇璜疾步走入阁楼,走到楼上远远便瞧见顾谚昭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床榻上,嵇璜心中一痛,缓步走到他床前唤道:“景寒……”
顾谚昭的睫毛微微一颤,紧闭的双眸倏然睁了开來,目光缓缓地上移落在嵇璜面上,青白的唇微微勾起一个浅笑,“尚佐,你來了……”
唇角虽有笑意,可那眼神却是孤寂得如同无人之地深潭,清冷哀伤。
嵇璜细细地瞧着他,见他脸上虽无血色可那神色到底是舒缓了一些,心中的紧张也放松了几分,道:“你可感觉好些了,”
顾谚昭的身子微微舒展缓缓地用手臂撑着床榻,嵇璜忙去搀他,顾谚昭笑道:“我还沒到那个地步……”
嵇璜僵硬地收回了手,顾谚昭用手臂撑着床榻坐了起來,靠在一只松花青蟒的大靠枕上,这才缓缓地舒了口气,道:“你手头上的事忙完了,”
嵇璜坐在一个梅花小几上,说:“嗯。”
顿了顿,又道:“你的毒当真是无药可解了吗,”
顾谚昭神色一暗,继而又恢复平静,淡淡地说:“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生死有命,”嵇璜喃了一句,蓦然一笑,“可上苍却也太不公平了些……”
“你一生才短短二十载,才只开了一个头便要结束了吗,”
顾谚昭默然,嵇璜又道,“景寒,你可曾后悔,”
“后悔什么,”顾谚昭一愣。
“她……”嵇璜道。
顾谚昭漆黑的眸子中闪过纷繁复杂的万般情绪,到最后终究归于一片静海,他摇了摇头,“遇上她,我不悔,我此生唯一遗憾的是沒能护她一世安稳……”
“我与她此生无缘,只怨天意弄人,我惟愿來生能给她幸福……”
嵇璜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得胜还朝本该大受封赏,可万岁爷却下旨让你在府中养病,一道圣旨你便再也入不得皇宫了。”
“养病,说的好听,皇上不过是怕你再与她任何牵扯罢了。”
“我早与你说过执念太深,伤害的不过是你自己,若当初你能将她放下,奉旨成婚必定会加官进爵荣耀一生,又岂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谚昭无声的笑:“可若沒有她,我这苍白的人生又哪里來的半点光彩,”
“痛也由她,乐亦随她。”
“如此一生,我从不后悔,若上苍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仍是会希望遇上她,只是这次……我绝不会让她进宫……”
语气是那样的坚决,嵇璜再不好说什么目光不经意间瞧见他枕旁的一柄紫竹箫便说道:“我昨儿去聚宝阁见到一柄极好的玉箫本欲买來赠你的,只是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给抢了去……”
“你说谁是程咬金,”
身后忽然传來一个极是清丽女子声音。
嵇璜蓦然回头只见竟是聚宝阁中遇见的女子,那女子今日穿了件浅粉缎绣芙蓉的衣裳,外面罩着水蓝色的云纹马褂,头上簪着一只水红的碧玺坠子正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
嵇璜不由得一愣,芷珊已经走了过來,立在床前笑道:“程咬金,”
顾谚昭望着他们二人,疑惑地问:“你们认识,”
芷珊坐在床尾斜睨了嵇璜一眼,道:“不认识,”
“你那日所说要赠玉箫的人便是景寒,”嵇璜突然问道。
芷珊点了点头,顾谚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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