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点点头,又问道:“有人曾在他出事前暗暗通知他逃跑,我知道这定是你的所为,但我想不通你为何要这样做,也想不通他为何便会相信你,更想不通他最后为何要替你保密?”
力牧笑道:“我通知他却与此事无关,只是为了日后我招揽人手埋下伏笔而已,另外也可在那些巫神和各族之间制造出嫌隙,为我将来行事方便。至于他如何相信我的,呵呵,你也知道若我出面,他打死也不会信的,所以我便用兽皮写下警示包了块石头,从窗户扔给他而已。他虽是蛮横歹毒,可刚做下那等大事,心里如何不虚?既接了警报,自然便想避避风头。况且我并未露面,他既然不知道是我,又怎么能出卖我呢?”
雪儿想了想,又皱着眉头问道:“我知道是你接走了姜老爷子,可眼下城门管得如此之严,你却如何把姜老爷子送了出去?难不成老爷子还在城中不成?你如今可要我帮你想法子把人送出去?此事颇是不易,可要从长计议。”
力牧笑道:“不用麻烦了,老爷子自然已是送出去了。你莫忘了,我已是出过一次城了,有王令在手,又有何人敢来查我?之前我便让手下十二名护卫都用油彩涂了脸,这城中已是人人皆知。出城前我让老爷子也涂了脸,把一名护卫换过,自然顺顺利利就出了城了。”
雪儿疑道:“出城你带了十二个人,可回城你带的也是十二个人,这老爷子既然走了,你又哪来第十二个人可以带回来呢?”
力牧哈哈一笑道:“你忘了么?我带回来一个身受重伤之人,此人其实是宫家的人,被我打得半死,昏迷不醒,我便给他涂了油彩,用棉被裹了,直接带了回来。如今他的使命已经完成,自然便该除了去。你杀过这么多人,也从未让人知晓,一定有销尸毁迹的办法,故今夜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
雪儿噗哧一笑道:“我便知道你是无事不会来找我的,果然有事。对了,那宫族族长那么快便谋反了,也是你做的吧?你是如何让他这么快便得到消息的?”
力牧往椅背上一靠,淡然道:“你忘了我是上神了么?我趁在宫隐尸体搜寻铜舆图时,偷偷摸了一枚戒指,藏在身上。在把姜老爷子送到陈地后,我在飞回来的路上到谯城绕了一下,把戒指给那个族长看了。那个族长对宫隐的所作所为本就知道,对有巫神突然来谯城也是惊疑不定,看到那枚戒指后,对我说的话也自然深信不疑。其实我也没骗他,说的都是实情,只是没告诉他我就是那个幕后黑手而已。我还给他指了条明路,让他派人去陈地与上炎、有熊结盟,共同抵抗九黎。”
雪儿点了点头道:“如此这族长后有死局前有明路,确实也只能听你的了。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那姜老爷子为了铜舆图的秘密死都不肯泄露给蚩尤,你如今便大大方方地交给蚩尤了,你就不怕蚩尤得了此图后对上炎、有熊不利吗?”
力牧得意洋洋地道:“我给他的哪里会是什么真图。这是姜老爷子另外画的,里面的铜矿倒都是真的有,只是除了蚩尤已经知道的外,便都是一些小铜矿了,对他们并无什么大用,他们一时也分不清真假。”
雪儿轻轻笑道:“果然你是个奸猾似鬼的,那蚩尤便是喝了你的洗脚水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是上神大人,只管飞到天上,将那姜老爷子带出城去便可。何必又搞那么多花样呢?”
力牧叹口气道:“姑娘不知,此处乃是彭城。我曾留意过,这城里为了怕被我们这些上神突袭,每天都有四个巫神在城墙四角坐镇探查。我一个人飞,小心一些,勉强却是可以躲开去,也已是极艰险的了。若再带个人飞出城,速度起不来不说,也飞不了太高,极容易就被发现。而且多了这么个累赘,一旦被发现了,便是脱不了身了。”
雪儿对着力牧一笑,却是说不出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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