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意外,诸人面面相觑起来,白晓谷却还是不依不饶想要把豆荚和剩余的七日籽讨回,李岫见他不懂分寸,轻斥了一句,白晓谷只得怏怏地退回桌案旁,一边还依依不舍地瞅着段珂手里幸存的几只小鼠。
“你又何必责备晓谷?他还不更事。”韩湛这般道,听得李岫有些讪讪,可口上还是说:“当务之急是赶紧设法离开这里,而不是容他胡闹。”言毕,也不去迁就白晓谷,转而同段珂商量起来。
“现在还余多少七日籽?”李岫问道。
段珂摊开掌心,只见里面躺着三粒瑟瑟发抖的小东西,看着它们,李岫有些为难地蹙起眉。若是一人匀一粒的话,那还缺一粒,思忖片刻他便开口问道:“道长,若是以这几只七日籽为媒,您可有把握从结界脱出?”
段珂摇了摇头,道:“贫道并无十成把握,仍需一试。”
李岫回过头看了看仍眼巴巴望着这里的白晓谷,沉吟了一会儿,而后下定决心般对着段c韩二人一通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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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三人正交头接耳,白晓谷的桌案前也有两个小人在窃窃私语。
“找到了出去的方法,可是四个人只有三把钥匙,倘若你是李县尉,你会将谁留下来?”
杜重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听得杜升浑身一哆嗦,想了一会儿,会意道:“叔父的意思是李县尉是想把白兄”
“多半是了。”杜重口气凝重,“想要从这里离开,势必要借助那个道士的力量,而姓韩的又是他的亲眷,权衡之下只有把这根呆骨头丢了。”
“这么说来,李县尉的态度的确有些反常平时他对白兄总是百依百顺,今次却对他呵斥起来了。”
“哼,人类就是这样!一旦无用了,就不再上心了!”杜重愤愤道,“原本我还以为这姓李的会与众不同,结果还是一样无情无义!”
“可怜白兄,还蒙在鼓里。”杜升这般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杜重气得虫须一颤一颤,他急急拉着杜升从案上跃回白晓谷的耳中,教他把方才的话原原本本又重复了一遍,白晓谷听罢,似懂非懂地问道:
“你们说云生不要我了?”
二杜齐声称是,白晓谷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云生不会。”
“为什么不会?”杜重反问。
“因为云生他答应过我的。”白晓谷磕磕巴巴地回答。
“你这呆子,怎么就不开窍呢!”杜重闻言大怒,他蹦到白晓谷的面前的桌案上指着他骂起来:“莫非那个人类说什么你都信吗?在这人间,背信弃义之徒比比皆是,更何况这是当初他随口答应的,你凭什么当真!”
“重重”白晓谷不明白杜重为何生那么大气,他探出指头想摸摸这气呼呼的小老头平息他的怒火,却被杜重拂了开来。白晓谷的手僵在半空,正无措间,留守在耳窝里的杜升怯怯道:“白兄,小可有个主意。”
白晓谷侧过头,听杜升继续言语:“你不妨向李县尉讨一粒七日籽,若肯给你,那李县尉便不会丢下你反之,若他不肯给,则证明叔父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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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谷依杜升所言,趁着堂上只留李岫一人的时候向他讨要小鼠,李岫蹙眉道:“你要它做什么?”口气颇有些不耐。
白晓谷茫然地看着李岫,忽然觉得以这种神情口气对自己说话的李岫十分陌生,教他有些害怕。
看到白晓谷怯怯的模样,李岫心头一软,重又放柔了声音:“你先回客房里歇息吧,我还有事要和表兄还有段真人商量,过会儿再来陪你。”
“看吧,他避重就轻,全然不提七日籽之事,”杜重恨声道,“摆明了待会儿就要将你弃之不顾!”
听到这话,白晓谷终于也动摇起来,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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