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什么法门能进入此城,我倒想在里面畅游一番呢你说呢,云生?”
李岫同他一般怔忡,此时便诺诺地附和了一声。
话音刚落,却听吴赐笑道:“既然有此雅兴,不如贫道就成全二位吧。”
李岫还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忽然脚下一个不稳,朝后踉跄了半步,他摇着头,努力定了定神,可眼前出现了重影,再看好友已经“扑通”一声栽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是那熏香!
李岫再看吴赐,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所致,恍恍惚惚中看着吴赐竟然比适才高大魁梧了许多,而且愈变愈高,愈变愈大
※
是夜,宣阳坊小宅。
白晓谷用过了晚饭就在东厢书房习字,虽然此时仍旧十分稚嫩生涩,可是在李岫多日来的调|教下已经精进不少。
杜重正骑着八将军从院子里溜达,杜升则坐在砚台上给自己的旧袍子上新补丁。临了一会儿帖,小桃忽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掐灭了灯芯,而后阴阳怪气地冲着白晓j□j:
“白公子,您现在不知道灯油又涨了几贯钱吧?既然不事生产,就别再浪费主子的钱啦!”看到白晓谷惶惶无措的模样,小桃颇为得意,他脖子一梗,哼了一声,便将室内唯一的照明器具端走了。
待小桃走后,白晓谷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前几日杜重教给他的简单术法——将念力灌注在笔尖,写了个“燈”字——不一会儿纸上便泛出幽幽银光,恰好能照亮案上的这一小方天地。
虽然白晓谷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可是在人间住得久了,他渐渐习惯了有光亮的地方。因为陪伴自己的人就像一道光,因为有那个人,自己才能远离黑漆漆的世界,才会赶到温暖和安定
从东都回来之后,若是白晓谷央求,李岫晚上便会与他同衾,按杜重的说法,这距离采补之术又近了一步,只是白晓谷还是不懂,要是自己和李岫一丝|不挂地抱成一团,除了取暖,还能有助于修行么?
白晓谷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脚下传来细细的呼唤声,他原以为是杜重溜达回来了,可是仔细谛听,听到的却是“恩公”二字。
白晓谷不明就里,俯下身,却见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在自己脚边跳跃着。
“恩公,我在这里呀!”那小东西唤道。
白晓谷冲着小东西探出一根指头,他就蹦到了他的指尖,白晓谷抬起手,只见是个不及半寸的小人儿。他一身甲胄,俨然是一个威风凛凛c英姿飒爽的黑铠武士,细瞧他的面目,竟比杜升还要清秀可爱,腰间垂着一条赤红的腰带,似曾相识。
白晓谷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恩公不记得我了吗?”小武士抱拳行了个礼,“我便是昨日您救下的那只蚍蜉呀!”
白晓谷愣了一下,这才记起昨日和李岫在曲江池泛舟,看到一只落水的蚍蜉,便用花瓣盛载它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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