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着动手的借口和理由。可就在他挨上这一拳时,他的思想再起变化,再没有想揍他的欲望。
叶天似被打傻了,毫不在意的轻轻一笑,对那女子摇头叹道:“你男朋友俗不可奈,当心他以后打你,趁早蹬了他吧!”说完他还真怕那家伙不知趣,再给他一拳,迫使他非动手揍人不可。随手取过背小孩妇女手中被挤扁了的不锈钢的口缸,伸出中指,往凹处轻轻一按,口缸立即还原,不着任何痕迹。他这一手也震住了还想动手的胖小伙。他把口缸还给了妇女刚好车已靠站,他下车时,口中不急不缓地道:“慈悲的心肠不一定能为别人和自己带来幸运,但善有善报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想一想你曾为别人做过什么?”话音落下时,他已没入人流之中。
叶天不时爱管一些琐碎的闲事,充当一下“大侠”。然而当大侠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松的事儿,他第一次亲手结果罪恶的生命时,三天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那时他才明白,正义需要有着拥抱无穷罪恶的勇气――杀人,取走别人的性命。
杀人,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难的是杀人之后能否保有坦然的心态,难的是该如何判断一个人该不该杀!难,就难在这里。
决定一个人该不该杀,是该由什么来决定?人们找不到该由什么来充当审判,只好搬出了法律,让法律来决定人的生死。
没有人有权力去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尤其是在这个警局林立的现代社会中。叶天似正义的化身,可他的身份并不被社会所认可,以暴制暴的时代早已成为过去,所以他就更需要有着正义的勇气,才能使自己悠然坦荡,问心无愧。
这天,叶天来到这个城市的人民广场,广场的左下角围聚着很多人,他似乎又恢复了初出“江湖”时的心态。挤入人群中看起热闹来。原来这里有一座尚未完全竣工的人行天桥,天桥从广场一角延伸而出,横跨广场边沿的车道大街,桥的两端都挂有禁止通行的牌子,桥下车流不息。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站立在没有护栏的天桥上,天桥距地面约为十五米,路面的车流依然穿梭不停。围观的人群众多,却没有人敢走上这座未曾完工的天桥,四周不时响起一声声的呼唤。
叶天不能确定老妇人真实年龄,直觉告诉他,这妇人的年龄要比她的外表小得多。这时一个神色痴呆的女子出现在她身旁,年约十七、八岁。叶天见到她自然想起柳若兰和苏倩来。并非她与两女长得有所相似,而是这痴呆女子与她们是同一级数的美人儿,完全可以与她们相比。
叶天功聚双耳,听到她喊了一声:“妈!”那头发苍白的老妇人痛心疾首地道:“孩子,这个世道太过于险恶,今儿咱母女一起死了吧!……”
她的话把叶天吓了一跳,立时道心失守,再听不到半点话语。同时他也明白过来,原来她们是来此自杀的,只是不知道她们遇到了什么样的事儿会如此的想不开,在连自杀场所也受到限制的当代,她们却偏要冒“犯法”之举选择在这个城市中最为繁华的地段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做出这样举动之事,不外乎是受到极大的冤情,希望借死亡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有人在大声叫道:“大婶,别做傻事,快下来!”四周传出一片应和的呼唤之声。不知是因他们站得近能听到她们母女的对话,还是他们是最先围观的人群,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远处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下来两个警察,带头的一个显得雍肿矮胖,约有三十七、八。他一下车就对围观的人群叫喊开来:“都散开,没什么好看的,散开!散开!疯婆子要寻死,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
他的用语让叶天觉得一阵不舒服,觉得这样的话语和态度不应该出自于他的口中,更对不起他身上的警服。果然,他的话引来围观群众的不满,有人叫道:“你这警察是怎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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