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本來还算清静的郡县,此时衙门前已围满了人。
“大胆店家,还不如实招來,你是如何杀人。又如何藏匿尸体的。”拍案而起,大堂之上的郡守厉声问道,两旁衙役‘威武’顿起。
“大、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不过是个生意人,跟他们又无冤无仇。再说仅凭小人一人之力,如果能一夜就杀死二十來号人。请大人明察,”
“放肆,公堂之上企容你狡辩,还不快快供出你的同谋,”‘啪’又是一声惊拍。
“这个糊涂郡守,谁会杀了人还藏在自家的店中。又是一起冤案喽,”
“嘘,你小声儿点,”
四下议论纷纷,我四处扫了一眼却未见到斛律恒迦。
“王爷,这边请,”
“唔。”我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人,见他一身盔甲,就知道是军营中人。
“司马大人在后堂,”
“嗯,”看來是斛律光知道我会來,特叫人在衙门前等我。
“您这边请,”
穿过拥挤的人群,跟着带路的兵士朝衙门后堂走去。
还沒进屋就看见斛律光和斛律恒迦静静地坐着,似乎在倾听前堂的审案。
“怎么才來。”眼尖的斛律恒迦见我站在门口,起身走向我,眼里有些埋怨。
“快过來坐下,”斛律光朝我笑笑,招了招手,轻声唤道。
“过來,”斛律恒迦也不由压低了声音,一把拉住我,将我带到茶几旁坐下。
“來啊,给我绑起來,”
“大人,大人无凭无据,何故就要绑了小人。”
“本官说你有嫌疑,你就是嫌犯,自然是要关你入牢,不怕你不招,來呀,动手,”
“你,你、你这个瘟官,竟如此胡乱判案,”前堂的店家又叫又嚷。
“大胆刁民,竟敢辱骂本官。给我把他的狗嘴堵上,拖进大牢,”
前堂的审判似乎已告了一段落,本來吵吵嚷嚷的前面已渐渐安静下來,想必是看热闹的百姓也渐渐散去。
捋着下颚青须的斛律光一直沉思不语,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旁边的斛律恒迦也低头直直盯着茶几上的杯子,像是在思考什么。
“扑哧,”
“咦。你笑什么。”斛律恒迦惊讶的看着我,这时斛律光也朝我看來。
“瞧你们,都想什么呢,人家前边早就结束了,”轻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笑道。
“因这你就笑成这样。”斛律恒迦不满的白了我一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才不呢。”我忍住了笑,甩了甩额头,漫无经心地说道:“我呀,是在笑,那个郡守可真有意思。本來以为是个庸官吧,但其实也不昏。”停了停,对一脸疑惑的斛律恒迦眨了眨眼睛,又继续道:“要换成别的昏庸的官,人家这么骂他,早就先打他个五十大板了。他倒好,却叫人堵住骂他的人的嘴。是不是有‘掩耳盗铃’之说呢。”
“唔。”斛律恒迦似信非信的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找出我真正的意思。
“不可言明。不可言明。”斛律光‘呵呵’笑道,轻轻恍了恍手,做禁止状。
我会心一笑,偷偷瞅了瞅斛律恒迦,见他也是一脸会意的浅笑。
从郡衙里出來,天已尽黄昏。路上的行人依然來來往往,虽然人稀寥寥,却也如往常般的。就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事儿似的。
“普通百姓可真好。”我脱口而出,也沒有发觉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难道此时此地,长恭还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的吗。”
“呃。”愣愣地望着笑着说这话的斛律光,心里略过一丝的笑意,有句话说‘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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