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在,就烦你代我跟母亲说一声,我一会儿还有事出去,就不过去了,”秦翰看看天色,随口道。
“人家都说染尘师太要替你保媒?这事可是真的?”见秦翰又要走,白茹惠上前一步仰头道,“家里父母尚在,表哥的亲事怎么能假手他人?”
“我的亲事什么时候连一个外姓女都可以过问了?”秦翰冷笑道,“母亲是侯夫人,她请谁来做客我原不该置喙,可是客人应该有个客人的样子,对了,不知道你们姐妹俩帮着母亲把侯府的账理顺了没有?我还等着从我娘的嫁妆里帮着贴补呢。”
“我,我们,”秦翰的话无疑是打了白茹惠一耳光,白茹惠窘的眼泪登时落了下来。
因为秦翰答应要每年帮补侯府的开支,前提是先要看看侯府每年的开销都出在哪里,以便弄清楚他每年贴补多少合适,可当白氏将账本送到秦翰手里后,只消一夜功夫,秦翰就将其中的出入错漏给挑了个一清二楚,并且直接送到了秦简庭书房,言道家里的管事要换一换了,竟然联手欺瞒主子,私吞府里的银子。
当看到每年秦府的开销有一半都说不出去向时,秦简庭立时怒了,查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自白家进京之后,秦家不但提供了住处,而且白氏自己对外宣称那处院落秦简庭已经发话送给了自己的舅兄,更有甚着,这些年白府所有的生活开销,下人月银,都由秦家来结算!
因为喜欢自己这个小妻子,加上白家原本根基浅,京城消耗又大,白氏帮补娘家一二秦简庭是默许了的,可帮衬的这么彻底,以至于秦家自己都入不敷出,还理直气壮的跟自己说应该叫儿子拿过顾氏的嫁妆来贴补,秦简庭就接受无能了。
盛怒之下的秦简庭当即从韶纯院搬到了外书房,还叫人去直隶吴家请了自己守寡的姑姑老秦氏过来要帮着白氏管家。
一直躲在不远处听动静的白茹贞见白茹惠依然没有得到秦翰的好脸,心里暗笑,面上却带了急切之色向二人走去。
“姐,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表哥,对不住,我姐姐她糊涂了,”白茹贞冲秦翰尴尬的一颔首便拉了白茹惠往回走,口里还小声教训她,“不是说了叫你莫要再搅扰表哥了?他是在外面做大事的人,你何必给表哥添些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了,这种话是大家小姐能说的么?表哥的事怎么可能叫别人指手画脚?”
秦翰负手站在石径上,看着远去的白氏两姐妹,跟冲动缺少教养的姐姐相比,这个贞表妹才更耐人寻味,每次白茹惠做下不符规矩的事情,她总是适时的出现,不但帮着圆场,事后还拿出一番大道理来教育姐姐,两相对比,是人都会觉得妹妹比姐姐有分寸,懂规矩,知进退。
可这样聪慧有礼且跟姐姐感情极好的妹妹,为什么不在白茹惠给自己送荷包,送汤水之前就拦了她呢?反而跑到自己跟前一番做作?
韶纯堂内白氏眼睛红肿的瞪着大侄女儿白茹惠,这丫头还真是不争气,她将她接进隆平侯府好几个月,处处给她机会,可这笨蛋愣是成不了事,而今天秦简庭竟然公然跟自己说,娶白家的姑娘顾家一准儿不会答应的,叫自己死了这条心,想想偌大的隆平侯府,和顾氏留下的大笔嫁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落到别的女人手里,白氏哪里会甘心?
“姑姑,你别怨姐姐了,她到底是个女儿家,该做的事都做了,可表哥就是无动于衷,她也没有办法,想来就如姑丈所说,咱们白家攀不上侯府的,”白茹贞偷觑着白氏的脸色,怯生生道。
“白家配不上侯府?你放屁,那我呢?我不是隆平侯夫人?我就知道,你们心里都瞧不上我,瞧不上我这个给人做继室的,”白氏一把将桌上的甜白瓷茶具给扫到地上,恨恨的盯着白茹惠,“还不是你笨,跟你那个上不得台盘的娘一样,粗鄙无知,哪有男人能看上你?”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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