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你怎么可以,”白茹惠不可置信的望着白氏,可被她那狰狞的面孔吓着了,又看向妹妹,可看到的却是妹妹低垂的头,不由心中大恸,“不论我娘再怎么不好,她都是我的母亲,你的嫂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姑姑骂自己,她不辩解,因为确实是自己不争气,得不到表哥的青眼,可是当面辱骂自己的母亲,白茹惠如何听得下去。
现在还敢跟自己直着脖子顶嘴?白氏一指大门大骂道,“你给我滚出去,我劳心劳力的为了谁?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都以为我被侯爷罚了,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这完全是在迁怒,白茹贞看着姐姐哭着跑了出去,并没有去拦,她小心翼翼蹲在地上去捡地上的碎瓷,“姑姑您别生气了,贞儿虽然年纪小,但这些年跟在姑姑身边看的清清楚楚,您对秦家,还有对白家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姐姐的性子您还不知道么?冲的很,其实她也是无心的。”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现在你们要被侯爷送回去了,家里又要来尊大佛,咱们谁也没有好日子过,”白氏气咻咻道,“侯府再不好,比强过你们白家!”
“是啊,侄女当然知道姑姑的好,家里的情况侄女儿不说姑姑也清楚,我爹爹这些年买田置地的,全都是为了我那两个哥哥,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和姐姐,若不是姑姑还想着我们,只怕爹爹早就将我们姐俩儿卖了。”说到这儿白茹贞不由试泪,她可不要像姑姑这样给人做什么填房继室,一辈子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你也不要这么说你爹,以后白家靠得就是你那两个哥哥,白家不是底子薄么?唉,所以我才想着将你姐姐说给你大表哥,将来你有个当侯夫人的姐姐,再让她帮你出些嫁妆,以后你也能嫁的好些,”白氏长叹一声,“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她还有更隐秘的心思不能对侄女儿说出来,可惜大侄女儿太蠢,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姑姑有些话侄女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白茹贞沉吟片刻,低声道,“姑姑也知道,以前侄女儿跟着我娘都是在小地方长大的,街头巷议的也听了些不该听的,侄女儿跟姑姑讲讲?”
白氏的心思白茹贞心知肚明,不过在她眼里,白氏也是个蠢的,明明是秦家的媳妇,却成天顾着娘家,现在还打算叫姐姐跟她一样?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刚好可以利用这两个蠢货完成自己的心愿,她要成为这个侯府的女主了!
新年刚过,衙门里甫一开印,云天和就带回来了个大消息:皇上恩准慧安长公主休夫!!
不但如此,还以藐视皇家的罪名夺了长兴侯彭乐达的爵位,收回了长兴侯府传承百年的功业田,而彭乐达则被彭氏一族以不忠不孝的名义开祠堂从祖谱上除名,彻底成了无家无根之人。
“唉,好好的一份基业,就这么败在一个庶子之手,”胡氏长叹一声,冲云天和道,“你看着吧,没有了彭氏庇护的彭乐达,蹦跶不了多久,他那万贯家产,只怕也保不住喽!”
这世上向来是墙倒众人推,皇帝的鄙弃给了大家落井下石的勇气,再说一个没有了爵位,没有了宗族的人,却拥有让人觊觎的财产,恰如三岁小儿抱金砖于闹世,这家破人亡是必然的事了。
“可不是么?彭家族长带了人堵了长兴侯府的大门,要求彭乐达交出家产呢,儿子回来时特意绕到长兴侯府门前看了看,那边正闹的热闹,出了这样的不肖子孙,真真是家门不幸,”彭乐达拥有他一生也难以企及的优势,可是却这么不知珍惜,让云天和也是摇头不已,“连长公主都敢冷待,真是目无君父,皇上已经够仁厚的了。”
看似风光的长兴侯,就这么说倒就倒了,云浓心下微诧,她有些不敢相信彭乐达就这么倒了?“那长兴侯就这么由着他们闹?”
云天和微微摇头,“后面的事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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