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猛地回头,看清来人脸上扯了个苦笑,有气无力地叫道:“林大哥”
身形高大,浓眉大眼,不是林常还有谁。
他见她脸色苍白不由一愣,心中一急,伸手扶住她,狐疑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这些日子身体不舒服罢了。”子矜不着痕迹的挪开手,掩住胸口湿了的衣襟,看了看四周,问道:“林大哥怎么有空过来。”
林常俊脸浮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讪讪笑道:“我路过这里,便顺便来看看,没想到能遇到你。”
“哦。”子矜一笑也不便多话,纤细葱指紧紧地抓住衣领,指节开始泛白,良久,她咬住苍白粉唇,缓了口气才哑着嗓子问道:“林大哥,你那里有没有好些的金疮药。”
林常觉察她的不对,又顾于礼数不敢贸然上前,只得微微前倾了身子,担心的道:“有是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你要这个干什么,难道月美人罚你了?”
“哪的话,我自己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你若有便送小妹些吧。”
看她的样子,可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林常狐疑看她一眼,还是心中关心占了上风,点了点头,扔下一句“你等着”就快步跑出了院子。
子矜等不到他再跑回来,一步一步挪着上了楼,艰难的脱了衫子,胸前,发着黄的茶水和泛着血色的短衫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咬着牙扯开,里面肌肤已经泛红,湿湿的绷带软软的贴在伤口上,撒了盐巴似的痛。
子矜清理了伤口,伤了药又换了绷带才穿上宽大的中衣,疲倦的缩进被子。
整整一天又疲又累,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无梦,清晨迷迷糊糊的起了床,胸口的伤没有一丝好的迹象,身上又口干舌燥的不舒服,双颊红的像是秋日里熟透的果子,只怕是染了风寒,头昏脑胀的敷了药,换了干净衣裳,这才出门。
她这样的侍妾也是有差事的,本来住进了楼里,差事会轻些,偏偏她被分到了月美人这里,又撞见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要她的命已是不错,子矜这时候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气。
菊儿大清晨的就传了话,要她一个人将戏台前的院子扫了,本不是什么太累的活,她胸口受了伤,最动不得胳膊,月美人是想着法的折磨她。她突然记起昨天那一盆衣服,若是让她记起来了,还指不定怎么罚她。
子矜下了楼,抬头看向尚未大亮的天际,薄雾朦胧,琼楼玉宇隐没其中,万籁寂静,只留小片苍穹,她眯着眼看着隐隐飞过的鸟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的天空,只可以这样小么?
黎明尚至,天色依然有些灰暗,远远的一轮近似透明的弯月挂在树梢,一旁依稀留着几颗闪烁微星,昏暗的闪着。
渺小如它,尽管没有那样耀眼夺目,却还是坚强的闪烁着,在这无际的苍穹那么不起眼却终究落入了她的眼中,滚滚红尘,又会有哪一双眸子能够注意到微不足道的她,哪怕送她一个温柔眼神,为她驻留片刻?
清风徐徐,吹淡了脸上嫣红,她拂了拂鬓边零乱发丝,觉得自己果真烧糊涂了,大清早的竟然做起梦来,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戏台走去。
本来戏台的活不归月美人管,也不知她怎么从中插了一脚,将这活从王总管手里揽了过来,子矜叹了口气,这月美人为了折磨她还真是不辞劳苦。
人生如戏,她便是这台上戏子,浓妆艳抹,为自己花上一层又一层的面具。
戏台对面可容百人,精致格栏达成的棚子,用来遮阳,也用来防雨,上层是王爷们坐的雅座,下层才是闲杂人坐的坐子,子矜站在空旷的戏台上有些发呆。
这里平时倒是清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周围树叶沙沙,红黄相间的落叶随风飘落。撒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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