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后是一雕花朱门,那消瘦丫鬟轻轻开了,又一个女子走上前来,手里捧了个叠在一起的面巾,对子矜歉意一笑:“姑娘,得罪了。”说着纤手挑了面巾罩住她的双眼,子矜怔了怔,没有拒绝。
眼前乌黑一片,子矜被她们带着拐了好几个弯,迷宫似的走了许久,最后,似乎进了一个房间,被人轻推了进去,接着眼上的罩子便被卸了去。
明亮光线直直射向眼底,不适应得微微偏头,半晌才恢复正常视力,眼前却是一幅美艳绝伦的画面,幔帐层层的软榻上一个男子懒懒斜卧,身披华贵紫衣,胸襟微开,隐约露出小片肌肤,几缕墨色乌发懒懒搭于胸前,薄唇微微抿着,笔直鼻梁,媚眼如斯。他身旁偎着几个酥胸半露的女子,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美色,可是在他面前偏偏失了以往颜色,仿佛冬日里粲然开放的雪梅,孤傲毒丽,连高贵的牡丹都黯然失色。
子矜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微叹,认出眼前人便是从井中救她出来的人,当时眼前模糊,并没有觉出什么,今日一见,发现这人虽男女难辨,却美的让人惊艳。
“来了?”榻上之人懒懒开口,眼帘微挑,慵懒看她,像个睡意十足的猫。
子矜怔了怔,点了点头,想问及母亲,正要开口,却见他伸出一根修长手指放于粉嫩薄唇上,一个简单的噤声动作,被他做的风情万种,惑人心智。子矜看的暗暗心惊,心脏跳动的速度突然加速,蓦然觉得自己从小学的本事根本不及他的万分之一,仿佛多年所学被全然否定,子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学了十几年的魅人手段,可不就是勾引男人么,今天反倒被一个男人勾引了。
男子微眯着双眼,轻声笑起来,缓缓从榻上起身,如墨般的长发,泻了一榻。
一旁的女子为他打理好层层叠叠的繁重衣饰,纱帐轻舞,他朝她优雅的走了过去。
眼底笑意盈盈,带着妩媚和若有若无的挑逗。
子矜受了蛊惑般一动不动,看着他走到她面前,看着他俯下身对着他,散发着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开启,吐气如兰,他在她雪白耳垂上轻轻吹了口气。
温热地气息漫上耳际,有些痒,还带着说不清的奇怪感觉,子矜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颤。
“这么敏感!”他轻笑起来,低低的声音磁性温软,传入耳中,魅惑缠绵。
一双手移上了她的领口,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的碰触裸露在外的肌肤,仿佛撒了一路火种,点点的灼烧着她的神经。
不知哪里传来一阵风铃声,叮叮当当,轻灵凉润,驱走了她身上磨人的火热感觉。
蓦然醒悟,双手欲推开他,却被他紧紧钳住,他双眼一弯成月牙状,嘴角含笑,说得理所当然:“你的母亲在本尊手上。”
子矜的手蓦然垂了下去。
他又笑起来,一双手优雅的解开她领口的盘扣,看着她雪白嫩颈的优美弧线,满意地细吸了口气,低首,伸出粉嫩红舌舔拭她小巧锁骨,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她领口闷闷的传出来:“你今天在场子上的表现,本尊很满意。”
子矜微微一怔,眼前却浮现出一双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睛,那目光似乎能刺透人的皮囊,直直的审视着她的内心。心,不自觉地跳起来。
男子察觉到她的异样,猛地抬起头直视她,水波般流动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马上又恢复清明,温柔笑起来:“你是本尊的人,若是想别的男人,本尊可是会生气的。”
他的话语轻柔好听,却没有一丝温度。
子矜抿了抿唇,低下眼帘笑道:“公子说笑了”说到一半,声音蓦然止住,他单手卡住她白嫩的脖颈,笑得妩媚,看她一眼,缓缓笑道:“你有没有发现,你每次伪装都会低下眼帘?”子矜微微一惊,抿了抿唇,又听他在她耳旁说:“你这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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