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近,那人的面容也清晰了。
一身白衫,浓眉大眼,英挺俊鼻,对子矜怒目而视,却是禄王。
子矜没有注意他含怒的双眼,却只觉心都兀自沉了下去,“啪”的一声落到地上,支离破碎,仿佛心碎的声音。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没有来。
是啊,他在禁足,出了府就是抗旨,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违背他的父皇呢
这样想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别过头,却看也不看禄王一眼。
昙却笑起来煞有介事的朝他拱手:“这不是禄王么,久仰大名。”
禄王拉住缰绳,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却并不理会笑脸相仰的昙,对着子矜冷冷道:“你若随本王回去,本王自不会追究。”
子矜怔了怔,突然笑起来,转头对禄王淡淡道:“你不是怕安王爷对我动了真情,连大事也忘了么,你放我走,对你对他不是都好?”
禄王怔住。
他开始第一次认真的观察她,却见她面容冷淡,看得出不会骑马,脊背却倔强的挺得笔直,仿佛什么都压不倒她,又仿佛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动容一分。
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有美貌有才艺的一般女子,现在才发现,眼前女子有一种不输男子的真性情。
似乎真的和三哥很配啊,可是,谁让她偏偏生的不是地方呢,皇室里,怎会允许有这种身份低下的女子,况且,他的三哥,总有一天,要一统江山的。
他拉着缰绳,有些动摇,骏马迈动着碎步,原地逡巡不前。
昙淡笑着看着,一手拉缰绳,一手环住子矜的腰。
禄王一眼扫到他的小动作,冷哼一声,别过头冷笑道:“放你们走可以,不过要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昙挑了挑眉,代子矜答道:“请讲。”
禄王望着子矜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着:“永一远一不一要一在一三一哥一面一前一出一现。”
子矜微怔。
永远也不要在他面前出现,那就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也好,相见不如不见。
眼前那人的音容笑貌一点点随风逝去,消失在浓浓夜色。
风吹乱了发丝,她将凌乱的青丝别在耳后,然后听到了自己平静的不待一丝波澜的声音。
“我答应你。”
语气很干脆,平静的仿佛在诉说着和她无关的事情。
昙皱眉看她,眼中明灭不定,手臂环紧了她的腰肢,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回答,禄王疑惑的看刀子,随即又笑道:“本王怕三哥对姑娘念念不忘,姑娘替三哥断了念头吧。”
昙皱了皱眉,突然冷了声音,冷笑道:“怎么,你们王公贵族就会做这种老套事情么?”
禄王看他一眼,也冷笑道:“本王不在乎手段,只在接待站结果,老套的事情不是往往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么?”随即又看向子矜,笑问道:“姑娘说是不是?”
他口口声声叫她姑娘,便是下了放他们走得决心,她何必独守着记忆不放,不肯放手呢?
想到这里,她猛地掳下腕上玉镯。
夜色中,那白玉剔透晶莹,在她手中泛着淡蓝的冷光。
她还记得,他替她戴上时,说得毋庸置疑:“一直带着,不要摘下来!”
狠了狠心,她别过头,猛地将玉镯掷向地上,白色美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碰触地面,“啪”的一声,玉碎。
那是怎样轻脆的声音,轻脆的连她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她仿佛用尽全力去掷那玉,玉碎,心绝,她努力的保持着挺直身形,只觉全身都失了力气。
昙依然紧紧环住她,雾气的双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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