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乐。”
柳师师冷冷看他,声音里带着几线颤抖:“你看不出来么,她是装出来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从见她起,她时不进地就发呆,魂丢了一般,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说完似乎想到什么,猛地皱眉看他,怒道:“你不会是真的在打她的主意吧。”
昙怔了怔俊秀的脸上闪过几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碰到她焦急的眼神却高傲的扬起下巴,摊开双手挑衅的道:“如你所料。”
“你”
风轻轻扬起她的裙角,她的唇颤抖的厉害,眼眸中却是不易察觉的恐惧。
昙饶有趣味的瞥她一眼,雾气的双眸疼痛而复杂,半晌才冷哼道:“真是悲哀啊,当年的时候我用尽方法让你害怕,你都不曾动容一分,一谈到女儿便这样失态。”说完摇着头转了身,边冷笑边往屋内走。
见他要走,柳师师急忙上前一步,脸上迟疑复杂,半晌才羞愤的别过头道:“我答应你就是,你不要动矜儿。”
移动的修长身型猛地止住,他的身影挺直僵硬。
他的脸隐在阳光投下的暗影中,看不出表情。
他记得他曾那么卑微的求她,放下自尊低声下气的为她做任何事,为了她和她的恩客,被打得半死不活她都不曾看他一眼。
有时候,他会想,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等她这句话吗?
良久,他轻声笑起来,缓缓转过身,讽刺的看向她冷冷道:“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柳师师吗,你已经人老珠黄,我现在对你女儿比较感兴趣。”
柳师师猛地转头看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半晌她才失声道:“昙儿,你放过矜儿,她和你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昙闻言冷冷的别过头,疾步走向屋内,白衣闪动,他的脚步急促决绝。
柳师师怔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前浮现出一个美丽如画的小男孩的面容来。
他黝黑的眸子是纯真的仰慕星光,他望着她,笑得温柔可爱,他说:“你真美!”
这么会这样呢,那个曾经的纯真少年,果真被她毁了么
枝上积雪不知为何轰然陷落,洋洋洒洒落了一地,轻纱似的洒下来,仿佛她心中越来越大的恐惧,她看着昙走进屋内,低头对着子矜温柔的笑,脑海中往事如噩梦般的闪过,仿佛承受不住般,身形微晃,勉强靠在树干上支撑身体。
人,果真不能犯错误啊。
中午的阳光仿佛被隔了热,灼亮耀眼却不带一丝温度。
院子里,换了青衣的昙得意的在子矜身边走来走去,仿佛彰显他的新衣一眼,脸上的笑花一般灿烂。
穿了青衣的他愈加显的肌肤白皙似水,本是剔透般的脸颊上多了几丝血色,微风吹来,青衣飘起,两人并肩而立,一高一矮,清一色的青衣,远远看去,果真和璧人一般。
不知为何,昙突然抓住子矜的腕,指尖轻轻在上面划动,若有若无的,痒痒的。
那个地方,曾经环一个白玉做的手镯,晶莹剔透,发着柔和色泽。虽然不在了,却依然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仿佛早已成为她的一部分般。
子矜望着那里微微失神。
昙的眼底闪过几丝愤然,稍稍加重了力,子矜吃痛,困惑的望他。
他朝她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环状的饰品,子矜未来及看清便看到他将那饰品扣在她腕上,“啪”的一声,他轻轻扭动端头,那饰品便牢牢地圈住她的腕,她瞪他一眼,伸手去拽,却怎么也拽不下来。
昙松了手,看着她低头研究类似手镯的物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子矜弄了半晌,不由泄了气,瞪他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腕上是一个似铜非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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