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冽,她的脸像是无波的水面。
他突然想做一颗石子,狠狠地投进去,激起圈圈涟漪。
“柳子矜,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俘虏,本王没有把你们关在牢中已经很不错了。”
他邪笑着抓起她的衣领,逼近她的脸,鼻尖几乎靠在一起,他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她身上特有的气息萦绕鼻底,清香的有些不想放手。
“那便把我们关到牢里去吧。”
子矜冷冷的推开他,整理了被他抓乱的衣服,转身离开。
“你”
脸上的笑僵住,烈王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意,半晌才对着她的背影扬声怒道:“本王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风静静吹着,他的声音也随风而去,渐渐消失在尽头。
怕昙担心,子矜在外面站了一会,脸上的指痕消得差不多了,她才轻声进了屋。
瓶中梅花依旧开得灿烂,昙背着她斜卧在榻上,如墨的发妖娆的散了一榻,白衣纤尘不染,仿佛冬日的皑皑白雪。
子矜望着他的背影,咬着唇轻声叫到:“昙”
花香袅袅,他修长的身形丝毫未动,仿佛真的睡着般。
子矜叹了口气,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转身进了里屋。
屋内寂静一片,雾一般的眼眸才缓缓睁开,呆愣了半晌,脸色却变得愈加苍白,胸口撕裂般的痛,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取了一颗倒进嘴中,手紧紧攥住那瓷瓶,半晌,脸色才好了许多。
他抬手观看那瓷瓶,突然愤恨的将它扔到榻上,瓷瓶陷进微软的褥面,他双臂抱头,身子蜷成了一团。
夜深人静,枕寒难眠。
子矜抱膝坐在榻上,呆愣的将头靠在墙上,乌黑的发洒下来,遮住她纤瘦的肩。
清冷的夜,她思念他的温柔疼惜。
眼前时不时浮现他的脸庞,他温柔的笑语,以及他冷咧的语气。
她知道,他也许再也不会温柔的望她。
她也知道,也许他会视她为陌路,他不会温柔的替她披上衣服,不会告诫她天冷,小心身体。
他不会再霸道而温柔的吻她,不会将她揽进怀中为她取暖。
他的身边也许会有其他的女子,为他穿衣,为他研墨,做她在他身边曾经做过的事情。
也许他很快就会忘记她,忘记曾经有一个叫子矜的女子忘记他们曾经的所有。
温热的液体清泉似的流下脸颊。
她闭上眼,苦涩的笑。
一个臂变将她轻轻拥进怀中,声音飘缈虚无:“丫头”
她紧紧环住他的腰,泪水无声的留下来,打湿了他白色的衫子。
昙幽幽的叹了口气,月光洒了一地,他们的投影修长纤瘦。
“我把罪责统统都推到烈王身上,是不是很坏?”
她的脸埋进他的衫子,带着温热的气息传进他的肌肤。
“你不坏,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夜里,他的声音飘缈的不真实。
“那么,我做对了么?我告诉他,烈王才是幕后主使,他把矛头指向烈王,让他们兄弟失和,这样的我,难道不坏么?”
她睁着双目,迷茫而彷徨。
他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声音温柔:“你没有做错,他一直下不了决心与烈王为敌,是你推了他一把,为了皇位,这种牺牲是必须的。”
泪水决了堤的流下来,她将他的衫子抓的留下层层褶皱。
“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对不对,我和他注定没有结果,他要一统天下就应该娶一个大家闺秀,而不是我这样的出身低微的女子,我虽并不以出身为耻,它却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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