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依旧在吹着。
烈王策马跑在前面,似乎忘了子矜在后面这回事,跑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目光从人群中逡巡,却见哪里有她的影子,不由暗怒麻烦,向身后吩咐:“休息!”然后一个人掉头策马奔了回去。
耳旁风声鹤唳,他跑的很急,他不知道他已经跑出了这么久。
他只是见不得她对他的无视,想搓搓她的锐气。
远远的,他看到一队人马停驻在远处,缓缓地减了速,心中已经是怒火丛烧。
是,他安排他们见面,却不是这种时候,他要安王自动将自己陷进困境,却不是等着他们冰释前嫌。
这一次,他失误了。
理也没有理安王府的人对他虚假的客套,他策马经过。
远远的就看到两人共乘一骑缓缓行来。
皑皑白雪的天地间,两人,一马,清一色的白,才子佳人,该死的和谐。
走进了,他看到两人冷淡的脸色,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看到她上了他的马,想到她对自己的拒绝,心中又是一陈翻江倒海。
也许,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喜欢抢地了喜欢的东西,以前的月美人是,现在的柳子矜,也是。
“没想到三哥也在这时候出发,臣弟若是早些知道就和三哥同行了。”烈王策马靠近二人,俊目扫过子矜冷淡的面容,这才将目光投到安王身上。
安王微微朝他颔首,淡淡道:“本想约四弟同行,结果到了府里却还是晚了一步。”
烈王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目光定到子矜脸上,邪邪笑道:“看来三哥和臣弟的伴读聊得份外投缘啊!”
伴读?
话一出口,安王和子矜都是微怔,随即诧异之色消失在清冷面容里,安王略带无奈的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打猎之时不可以带女眷,这一点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烈王算定他不会揭穿子矜的身份,说得极为肆无忌惮。
“还不到本王马上来!”
烈王朝子矜挑了挑眉,眼底复杂而得意。
子矜看了看他,微转头对安王恭敬道:“请王爷放在下下马。”
安王身形一滞,握着缰绳的手不由攥的“吱呀”有声,半晌,停下马,任子矜翻身跃向地面。
余香仍留,怀中空空,刹那间,恍若他的心一般。
子矜头都不回的上了烈王的马,有力地小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际,他将胸膛紧紧贴住她的背,对安王暧昧笑道:“三哥,臣弟先行一步。”
安王报了面无表情的子矜一眼,轻轻点头。
烈王勾着嘴角看了看安王,策马急奔。
身后,那白色身影被远远的抛在后面,魄的背景里,黑色的发,深沉的眸,寒冷孤寂。
强烈的风迎面刺来,子矜不得不侧过脸。
腰间的臂却环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捏碎般,那小臂上,聚集的是浓浓的怒意。
子矜被他圈的喘不过气,不由微微皱眉,冷冷道:“请王爷自重。”
急奔的马被他拉住缰绳,前蹄向上跃起,猛然停下了脚步。
烈王勾着嘴角咬牙切齿的道:“什么叫自重,你乖乖跑到他的怀中就叫自重?”
子矜冷冷一笑,无力的牵动嘴角,淡淡道:“王爷不是希望子矜这样做么?”
“本王什么时候”他猛地扳过她的身体,对上她略带讽刺的眸子,仿佛被无声浇了一盆凉水,声音嘎然而止,他冷冷的松开刀子,嘴角的笑容僵硬愤恨:“不要擅自做主张,本王没那么好心肠。”
子矜没有说话。
他双腿一夹,策马前进,白茫茫的道路上,黑点似的飞奔。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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