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进來。你回去吧。朕还有事同孝瑜说”。高湛给曹公公打了个手势。又跟安蝶悠说道。
“那安逸先行告退”。安蝶悠起身行礼便走了出去。迎面走來高孝瑜。两人低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安蝶悠
在告诉他不必再为长恭担心了。高孝瑜了然朝她笑了笑就进了大殿。
“臣高孝瑜参见皇上”。孝瑜恭敬的行了个礼。
“起來吧。你我叔侄不必如此了”。高湛抬了下手免了礼。
“谢皇上。不知皇上宣臣侄觐见是为了何事?”。高孝瑜依言坐在了他对面。
“沒什么大事。先來陪朕走一局”。高湛并未直接说出目的。而是邀他对弈。
高孝瑜揣着心脏陪他下棋。心里捉摸着这个深沉的男子在想着什么。自他登基之后。他变的越发的深沉。
就连他这个自小一块长大的侄子都摸不透他的想法了。然。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每当他露出易于亲近的一面时
。往往都是危险的开始。
“孝瑜。可知道乐陵王的近况,”。高湛淡淡的问了句。
高孝瑜心中微微一惊。面色如常的回道。
“不是很清楚。听说乐陵王终日都在王府陪王妃和儿子。不怎么出门。也不同其他官员來往”。
高湛轻笑一声。冷冷的声音滑过孝瑜耳边。
“你说先皇为何总觉得济南王是个心患,”。
高孝瑜捏紧了手里的棋子。想起恒迦的拜托。拜托自己照顾乐陵王。可皇上说这话。已经透露着掩饰不了
的杀意了。他只能如实的回道。
“因为济南王坐过皇位。先皇怕济南王私结党羽。企图谋反”。
高湛满意的点了点头。执起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中间。淡道。
“如果不曾拥有过便不会去奢望。但拥有了一旦失去。便也不会轻易甘心。这是人的通病。谁都不例外”
。
孝瑜很想随着他说是。可话到嘴边他怎么也无法说出來了。跟随高湛。他手上不知道沾满了多少鲜血。亲
叔叔的。堂弟的。族人的。数不清了。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像一个嗜血的魔鬼。他想杀高百年。以绝后患。
“前些时日。乐陵王的老师给朕送來了一份礼物。你看看”。高湛不知何时已让宫女将御桌上的几张纸拿
了过來。
四方的宣纸上。都写着同一个字。“赦”。赦字。皇上专用也。
“这……”。高孝瑜认出这不是高湛的字迹。
“有个教乐陵王书法的先生贾德胄。将这些交给朕的。这可都是乐陵王亲手写的”。高湛平静的语气中已
带有几分怒气。而仅仅几分就足以毁灭很多了。
“皇上息怒。这只是贾德胄的片面之词。而且这些字迹也并非真是乐陵王的。兴许是有心人故意模仿的也
说不定”。高孝瑜忙跪下替高百年开脱罪名。
高湛寒光乍显。却隐忍着并未发作。
“朕自然不会这么草率定罪。这事就交给你去查清楚吧”。
“臣遵旨”。高孝瑜松了口气。
当晚。乐陵王府后门就出现了一辆马车。这马车并不华丽。看起來不像是富贵人家用的。可车帘掀开。却
走出一名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男子。男子正是河南王高孝瑜。
“王爷。小的恭候多时了”。门露出了一小缝。探出一颗脑袋小声说道。
高孝瑜颌首。走进了王府。因为差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这小厮就直接将他领到了高百年的书房。
“王爷。河南王來了”。小厮在门前禀告道。
屋内人一听忙起身亲自出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