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着的人。”太后双眼一眯,“你答得倒是痛快,”
秦淮賢垂首道,“儿皇谨遵教诲在母后面前不敢有所隐瞒。”
“教诲。”太后冷哼一声,“我曾经教你的你怕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出口的话换了自称,母子两个一向是以我自称,就算是后來一个为帝一个为太后,也不曾改过。
“儿皇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太后眼中闪过愠怒,“我曾教过你,为帝者,首先便要做到断情绝爱,情之一字,为了家国天下,为了江山社稷,便要舍得一干二净。你在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今生便与这情无缘,你该是明白的。”
“我并非自己想要这帝位,母后你也该是知道。”
太后脸色一沉,“但是你从未说出口过,怎么。今天为了个小丫头,竟对这帝位有了动摇之心吗。”太后冷哼一声,转过身看向前方,“从古至今,帝王动真情,就沒有一个有好结果的。”
秦淮賢抬头看向太后,眼底眸色一暗,“就像父皇一样吗。”
太后骤然转身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淮賢却绕过此话題,“母后,父皇当年去世时似乎留下了一道圣旨。”
太后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身子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强自镇定的看着他,“不......不可能,那道圣旨已经......”话语蓦然一顿,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从那个时候便防备我。”
秦淮賢淡淡道,“世人皆以为父皇是因宠幸与你才会封你为后,母后也为此做的很多,不如儿皇现在拿出遗旨昭告天下如何,毕竟陪葬也是恩宠的一种表现,可以为母后宠冠后宫的传说添上最精彩的一笔。”
“你......”太后她眼里怒色腾起,“你今日竟然为了一个丫头來威胁我。”
“母后,你既然已经放手政权多年,何不继续去游山玩水。”秦淮賢温声道,“父皇去世多年,我也不想打扰他的清静,宫中形势复杂,为母后能够安享晚年,这皇宫母后日后还是远离的好。儿皇会挑好人选护送母后出京。”说罢,秦淮賢弯腰行完一礼,转身朝门口走去。
“果然是秦家的儿子。”身后传來太后恨恨的声音,“父亲如此,儿子也是如此。”之前的雍容华贵全然不见,只见她眼含疯狂之色的哈哈大笑了几声,蓦然停住,声音低了下去,隐隐带着阴狠,“可是那又如何。他还不是输了,别说心爱的女人,连那女人的儿子都护不了,最后还不是我的儿子当了皇上,”
秦淮賢的脚步顿了顿,“儿皇事务繁忙,母后离京时请恕儿皇无法送行。”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另一边,一行人出了宁寿宫,看见院子中还趴伏在长凳上的贵喜,长孙羽宣急忙甩开萧德妃的手,跑到贵喜的跟前半蹲下身子,眼神來回的巡视着他身上的伤口,却不敢用手去碰,压下心底的疼痛,轻声问道,“贵喜你怎么样。”
听见熟悉的声音,贵喜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來,强撑着身子微侧过头,看清眼前的人,扯着嘴角笑道,“主子,奴才......奴才无事。”一句话说完,已然沒了力气,头无力的垂了下去。
“贵喜,贵喜。”长孙羽宣焦急的唤着,伸手轻拍着他的脸颊。
站在一旁的萧德妃道,“妹妹,还是将他先送回凤環殿吧。”
长孙羽宣愣了一下,反应过來,忙站起身便要将贵喜扶起,见她如此动作,两只手一左一右的伸上前拦下她的动作。
“呦,华妃当真是心疼奴才。”一旁的林昭容怪声怪气的上下打量着她,“这是何意。难道华妃还要亲自将这奴才扶回去不成。”
长孙羽宣动作一顿,霍然抬头看向林昭容,林昭容被她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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