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北灭燕代二国,随即遣兵南下,合围临淄,齐国喘息於朝夕之间。
天色黄昏,夕阳如血,三十万大军围城宿营,战马齐鸣,惊天动地。
王贲身着黄金铠甲,骑上战马,向夕阳远眺。
倏忽之间,一只苍鹰,长鸣一声,兀自在天空里盘旋。
王贲微微一笑,取出鸣镝,挽弓去射,正中苍鹰的胸脯。便听凄凉一声惨叫,天空之中惟有斜阳了。
就听马蹄声近,一名兵士纵马而来,大声道:“将军,齐相后胜求见,前来议和。”
王贲便策马而归,直入将军大营,自有军士将马牵走。
王贲急趋大帐之内,便见有一个胖子正焦躁的走来走去。
王贲坐入帐内大椅之中,大声喝道:“求见王某,有何要事?”
胖子恭敬道:“齐相后胜,奉大王之命,求见将军。臣之大王与将军之大王乃是异姓兄弟,为何兵临城下,兵器相见?但求将军撤军,我家大王必会感激不尽。”
王贲蔑视道:“我奉秦王之命,兵取临淄,既未得克,何来言退?王某谨遵诏命,不问他事。陛下特地嘱咐我,一定要活捉田建,还有那个贪心不足的后胜。”
后胜一身冷汗,颤声道:“王将军真是会说笑,秦与齐,兄弟之国也。”
王贲冷笑一声,道:“甚么兄弟之国,汝城之破,已在朝夕,唯我一声令下而已。”
后胜又道:“将军记否,十六、七年前,我随大王出访秦国,与你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将军年少,风华正茂,真是威武不凡,一表人才。没想到,将军才勇足当王翦老将军,决黄河口而水淹大梁,将魏灭於朝夕。北出燕山,生擒姬喜,将燕灭国,而回马入代国之界,杀败赵国余党。将军之战功,无人可及。但念齐国弱小,期将军向君王求情,能令苟延残喘,我王愿为陛下臣子,但求将军开恩。”
王贲哈哈大笑,道:“当年,你随同齐王田建来使我大秦,是何等威风。大秦所有臣子都极尽礼节。田建便仗着权势来羞辱某人之父,你也敲诈我府上不少钱财。想不到今日,你们也有如此窘迫之时。”
后胜一身冷汗,慌忙道:“将军胸怀开阔,自然不会深究在下当初的卤莽。”
王贲冷声道:“我自然不会追究,但有人会记得你的。”
后胜明白,王贲言下之意是秦王嬴政来收拾他了,嬴政极为残暴,灭一国,便诛杀一国君臣,若是自家落入他的手里,便不知道有甚么后果了。
后胜便颤声道:“但容将军开恩,容后胜回禀王命,既然刀兵相见,我们也无话可说。若要奋死抵抗,想必你也没那么容易攻破城池。”
王贲冷笑道:“很好,齐国的城池能否抵挡我三十万大军的冲击,我倒要一看。”
便在此刻,又有一位威武的大将军入得帐内,金甲生光,十分威武。
那人急忙趋王贲面前,大声道:“王贲,你想放他走不成。”
王贲道:“不错,蒙将军,我是要放这个脓包回去。”
那个大将军便是蒙恬,蒙武之子,与李信联兵二十万,扬言平楚。想不到,李信轻敌,中项燕之计,被大军挫败,损兵十万,而蒙恬也为此受到责罚。幸亏有尉缭求情,方才改随王贲,与王贲一同伐燕。而王贲之父,则领六十万大军,攻灭楚国。
蒙恬冷声道:“为甚么这么做?”
王贲傲然道:“因为我是主帅,军中一切事情都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对你,我不需要理由。你只是我的副将,你不该来管我做是甚么。”
蒙恬恨恨,不在言语,只是恶狠狠地看着王贲。
王贲冷笑道:“后胜,难道你想随同蒙将军一起赶赴咸阳么?”
后胜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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