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领十万大军,自归咸阳,行至函谷关,将军队暂时安置,而独领三千步卒,向咸阳进发。王贲知秦王疑心颇多,若自带大军入城,秦王如何稳心?
又行数日,已渐近咸阳城外,便驻扎渭水之旁。
远眺城内,宫殿巍峨,雄伟壮阔,一种帝王之气冲入云霄。
姜萦甚为憔悴,想是忧心,眼神之中很是哀怨。
黄昏极为凄美,姜萦便一个人临渭水远眺,秋风正浓,让她衣衫飘飘。
西风正凉,她情不自禁道:“太息以悼日之去兮,黄昏依渭水之灵。倾国以献秦之上兮,幽女踯躅而哀戚。”
便听一人叹息道:“姜萦,你身世一定凄惨,为何吟出如此伤感之句?”
姜萦幽幽道:“你说,一个不知道自己将来如何的女人,怎么不伤心。”
姜萦转过身形,却见身后之人并非是王贲将军,而是一个自家并不认识之人。那人身形与王贲相仿,一身战甲,眉宇之间有一种狂傲之气,眼神深邃,让人不敢正看,而神情深沉,让人寒噤。
姜萦一怔,想不到这个中年将军如此威武,而且英俊不凡。
那人沉声道:“姜萦,人生苦短,何必想那些伤心之事?”
姜萦疑问道:“姜萦冒昧,请教将军大名。”
那人迟疑片刻,低声道:“余为王不正,乃王贲将军之朋友,听闻王贲灭掉齐国,特来贺喜。”
姜萦问道:“王将军,如何识得小女子,姜萦与将军素昧平生,但请见教。”
王不正微笑道:“余见王贲将军,俱是他言。”
姜萦凝神片刻,但见他手掌细嫩,并非像一个舞刀弄剑之人,便问道:“不知将军善用甚么兵器。”
王不正道:“剑乃轻灵之身,乃余之善用,只是久不征沙场,已经生疏。”
姜萦道:“剑者,兵器之王者也,用者皆非凡士。”
王不正想了想,道:“听闻姑娘的剑法超然脱俗,连王贲与蒙恬也非你的对手,但不知道在下能否有幸观看。”
姜萦淡然道:“将军若是想看,姜萦愿舞剑与懂剑之人。”
王不正笑道:“甚好,姑娘的剑法与吟出的诗句一样,一定极为美妙。”
便听脚步声来,只见王贲神色凝重而来,手中紧握剑端。
王不正微微一瞥眼睛,见王贲持剑而来,心有不快,便瞪他一眼。
王贲前来,恭道:“大将军,王贲侯命。”
王不正冷声道:“王将军,你来的正好,余当禀报君上,应当好好嘉奖才是。”
王贲登时一怔,但又小声道:“王贲不敢,但为君上效命,肝脑涂地。”
王不正正色道:“汝随父征燕,下十多城,献太子丹头,功一也。决水灌大梁,平魏,虏其王,功二也。下楚二十城,功三也。领军入北寒之地,擒燕王喜,灭燕,功四也。回马入代郡,逼赵嘉自杀,赵灭,功五也。即下,灭齐,虏齐王田建,功六也。功比其父与蒙家父子,绰绰有余。”
姜萦见王贲神色慌张,大为不解,为何他如此惧怕这个王不正?想不到征战沙场,连死也不怕的王贲大将军,却对这个王不正连正眼也不敢看。
姜萦暗自道:“王不正,莫非是秦王不成,还能有谁令王贲如此惧怕?”
便听王贲颤声道:“但求将军禀告君上,王贲不求嘉奖,为君上效命,死而后已。将军所言之功劳,非王贲一人可得,为大秦百万雄兵之功。”
王不正微笑道:“很好,居功不傲,君上自然不会忘记你的。”
姜萦冷笑道:“大将军,若我姜萦猜得不错,你就是大秦君王嬴政”
王不正微微一怔,但见姜萦神色依旧,便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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