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还能再见到你,若无陛下细心照顾,姜萦恐怕早已经死去。”
秦王痴看她良久,方才叹息一声,道:“朕好是担心,生怕你离我而去,只要你无事,朕便大是欢喜。”
王贲恭敬道:“王贲恭贺陛下与姜萦姑娘,久病得愈,而除他恙。”
秦王哈哈大笑道:“王贲,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吧?”
王贲大声道:“陛下,吕端党羽皆被诛杀,一个不留,臣暗中派人,保护卫王,乱臣贼子,一定不敢贸然进犯。”
姜萦眼睛瞪得大大,想不到吕端被杀,而她便在无掣肘之人,刺杀之事,应当是随心所欲。但眼神微微一瞥,与秦皇目光相对,察觉他神色之中流露出怜爱之情,便是一呆。
深仇大怨不可不报,救命之恩,爱护之情,又如何来报?
秦王问道:“萦儿,为何不快,听此消息,你难道不欢喜么?”
姜萦支吾道:“吕端者,太过可恶,陛下将他杀死,真是大快人心。”
秦王心下疑窦,姜萦神色异常,似乎有难言之隐,不过目光之中倒是温柔无限,并非有一点恶意。
王贲又道:“姜萦姑娘,吕端屡次兴风作浪,鼓惑他人暗杀皇上,又是挟持姑娘,真是可恶至极。”
姜萦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大声道:“既然王将军将他杀灭,而姜萦再无掣肘,便要一心一意侍奉陛下了。
秦王心下不安,姜萦神色怪异,脸上隐约含有一股杀气,而且目光锐利难当,让人心内寒噤。
姜萦陡然发觉秦王神色异常,便慌忙将神色镇定,正色道:“陛下,姜萦与他仇怨颇深,听闻他被杀死,很是快意,以至失态,请陛下见谅。”
秦王将手一扬,微笑道:“只要你开心便好,便是要朕的性命,朕也是甘心。”
姜萦见他神情郑重,不象是说谎话,反倒心内更是激荡。刹那之间,爱慕之情,迸发而出,潸潸下泪。
王贲大声道:“陛下,还有一事,容臣一禀。”
秦王道:“请讲来,是甚事情?”
王贲恭敬道:“陛下,蒙恬将军修筑长城之时,途经燕赵旧地,而过易水,正听有人击筑,声音激扬,韵味动人,婉转之中带有不尽哀戚,荡气回肠。其歌曰:风依旧兮水犹寒,壮士安在兮胡不归?燕以殇兮太子泯,刺秦亡兮魂何去?将军追查之下,乃是昔日荆柯之朋友高渐离,虽隐姓埋名,不意仍被将军发觉。”
秦王拳头紧纂,恶狠狠道:“荆柯的朋友,朕当真要见一见他,听闻他擅长击筑,朕真想聆听一回。”
王贲道:“蒙将军不敢自己处置,已派人将高渐离押解咸阳之内,只等陛下命令了。”
秦王哈哈笑道:“很好,朕很高兴。三日后,朕便召见他。”
王贲心下不定,他深知秦王脾气喜怒无常,还是早退为妙,便躬身道:“陛下,微臣以禀完毕,若无他事,王贲先行告退。”
秦王沉吟一声,道:“王贲,你去传朕命,让李斯为姜萦选好一个封号,朕决定册封她为妃子。”
王贲神情一暗,心中仍是忌讳,姜萦虽是以身相救秦王,但如何又知她是全心全意来服侍陛下?他应了一声,匆匆退出,殿内惟有秦王与姜萦二人了。
姜萦暗自道:“姜萦啊姜萦,你千万不要心软,他毕竟是你不共戴天的大敌。陛下,你为甚么还要救下姜萦,姜萦一死,便不在有以后的事情了。
秦王见她神色变化莫测,忽是怨恨,忽是欢喜,心内定然有许多烦恼。
秦王笑道:“朕与姜萦姑娘能在一起,很是快活,朕不想你有半点的不快活。”
姜萦泪流满面道:“陛下,姜萦是来刺杀陛下的,你为甚么要对我这生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