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尚要考虑。”年崇耀闻言,面露犹豫,踱步说道。
“为何?”许生起身急问道。
“许太公在信中说过,待到时机成熟才能交与你。”年崇耀说道。
“小侄自认已非昨日懵懂!请问世伯,究竟何时才算时机成熟?”许生正色问道。
“也罢不过,世侄,此物干系甚大,且听完本府之言再作决定。”年崇耀手捻胡须,思忖道。
“好。”许生略作考虑,点头说道。
“八年前,本府升任青州知府不久,便听闻许家遭逢大难,心中悲痛之余,又得知苍州府以证据不足为由,将案子草草了结。这让本府意识到个中必有隐秘,遂派人暗中调查。”年崇耀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伸手示意许生也坐下,接着道:“大约半年后的一个清晨,本府在府衙的梁上发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信封上写着‘年崇耀启’,从笔迹来看,当是许太公所写。信里只有一句话,‘菜子园老槐树旁的枯井,避人耳目速去’。”
年崇耀从柜顶上取下一个上锁的木盒,掸掉灰尘,将其放在一旁,道:“当时盒上还有一封信,本府通过此信方才得知,许家遭劫便是因这盒中之物!”
“里面是什么?”许生情绪激烈,抓着扶手问道。
“一幅地图!”年崇耀回道。
“仅是一幅地图?那些人就为此屠戮我许家?”许生面露悲色道。
“世侄不知,此图利害之大,不仅牵扯到诸多江湖人士,甚至还引起两位皇子的密切关注。这几年,朝堂上两位皇子的夺嫡之争愈演愈烈,许太公就是被牵扯进去才因此长眠。而那位薛统制跟着你,想必也是为了找到地图,以此增加三皇子的胜算。”年崇耀感慨地道。
“世伯可知地图究竟有何秘密?”许生闻言,暗自思索一番,问道。
“本府未曾打开盒子,对此也不甚了解。”年崇耀微微摇头,转而肃容道:“世侄也清楚了此物的干系,一旦走漏风声,便会陷进多方势力的旋涡之中。现在,可要将其交与你?”
“请世伯安心交予我!”许生坚定道。
“既如此,你便拿去吧!”年崇耀看到许生眼中的坚定,心中略微叹息一声,将木盒与钥匙递到许生手中。
“多谢世伯!”许生接过两物,拜谢道。
“不必多礼,时辰不早了,世侄若无他事,便回去歇息吧。”年崇耀托住许生说道。
“世伯也请早些休息。”许生说完,转身离去。
“许太公,您所担忧的小孙子终于长大了!”年崇耀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不无感慨地想到。
西厢。
床上躺着的薛显耳朵微动,双眼睁开,轻声自语道:“这小子回来了。刚才总感觉有位高手盯着我,不便跟过去,也不晓得他与年大人谈了些什么。”
回到房内的许生,打开木盒,只见盒里放着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张布帛。布帛质地考究,黄色一面绣有紫金的古体“赵”字,白色一面绘制有一幅地图,地图的终点是一处地宫。
信封无多标示,只写着“字谕许生吾孙”。许生目含莹光地将其拆开,翻看起许元庆的“遗书”。
“许生吾孙: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已经做好觉悟,爷爷为此十分欣慰!
你曾问过,我们许家为何会落得家破人亡,当时我没有回答,因为你尚且年幼,性子也颇为软弱。方今,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你了。
我本是许家三代单传,生小父母双亡,在邻里的帮衬下,身子骨逐渐长成。少年时节,出外讨生活,跟着师傅学了些摸金的本事,没几年便在当地闯出了名头,也积攒下不少金银。
之后,由于种种原因,我带着钱财迁到白黎县,娶妻生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