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刘景行还能有预卜先知的本事,料到她如今会被发配到姚宁来?
刘景行貌似失落地摆弄他的小竹壶,低低道:“我何时骗过你?”
又装起来了。谢蘅扭脸,决心不理他这茬儿。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厨房将晚膳准备好。
很快,膳食就陆续登上了桌。
菜品大多是颍川的特色菜,意下安排是想教谢蘅吃个新鲜。且如她预料的一般,没有美酒,单备一壶甜丝丝c冰凉凉的杨梅渴水。
席间,刘景行说起姚宁诉讼司,问起来:“可提前去司里看过了么?”
“没有。不是你吩咐彭公差先领我到赛狮大会的吗?”
“这倒是。”刘景行笑得灿灿,仿佛桃花盛开,“若不是早就答应了武老爷去剪彩,我应亲自去驿站接你的。”
“信守承诺是好事。”谢蘅饮了口茶,又转而揶揄他,“更何况,你会赶驴车?”
刘景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会。”
谢蘅无言以对,想了想的确如此,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刘景行过目不忘的好本事当真惊人,凡是他想学得东西就没有学不成的。
当然,武功除外。
他这副身子板儿,平日里舞剑,也多是为了强身健体,上场就不顶用的花把势,唬唬人还可以,真刀真枪是决计不成的。
不过,谢蘅却从不会拿这点取笑他。
刘景行故作神秘,继续说道:“承缨,你知道自己为何一到姚宁诉讼司,就能担任司长一职么?”
谢蘅了然一笑,道:“若论辩才,我谢承缨不输于任何一人。莫说是在姚宁,我就是在京师混个司长当当,别人也是不敢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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