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俅府上出来,赵枢便回到周府,却见周侗正坐在中堂喝茶,他不由疑惑道:“师父,你不是应当在张教头家里么?”
“林娘子无恙,我老呆在人家家中作甚!”周侗回了句,却是问道:“你去高俅那里怎地说?”
赵枢答道:“高俅答应我不再与林冲计较,也同意劝说高衙内不再纠缠林娘子!”
“这般却是事了了”周侗心里一松,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端起杯茶递给赵枢道:“五郎劳苦功高,且喝一杯茶罢”
“多谢师父!”赵枢接过茶水却摇头道:“师父,此事尚未了。据说,高衙内已然派出福安c陆谦去沧州取林冲性命了”
“甚么?那林冲不是死定了!”周侗大惊,手中茶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一堆碎片。
“我倒不担心林冲!”赵枢蹙眉道:“林师兄武艺出众,等闲杀不了他。我只担心高衙内依旧纠缠不休,没杀得林师兄,却诈称已然杀了”
“高俅不是答应你了么?”周侗眉头紧蹙,对赵枢的话有些不解。
“答应有何用?”赵枢冷笑道:“承诺是对有信用的人讲的,高俅那厮有甚么信用?待林娘子死后,他轻飘飘的说句,这只是高衙内趁他不备时所为,我又能如何?杀了高衙内?休说高俅不会同意,便是官家也不会同意!”
“那该如何是好?”周侗突地一拍大腿道:“我这便将林娘子接来我家,若高衙内那厮敢来,某便打折他的狗腿”
“师父,你老不想要我这个徒儿了”赵枢颇有些委屈的说道:“若你打断了高衙内的腿,此事定会闹到官家那。届时高俅定会说你是仗了我的势力,方敢收拾高衙内。到时候,爹爹定不会再让我留在此处习武”
“这也不成,那也不好,却当如何?”周侗虽说颇具军略,可说到朝廷争斗,却不甚在行。被赵枢否定了两次,他心下有些急躁,语气颇为不善。
“师父,若想保住林娘子,须得断了高衙内的念想!”赵枢呲着牙阴森的笑道:“便让林娘子去死好了!”
“让林娘子去死?”周侗却也不笨,立时反应了过来,悄然说道:“诈死?”
“正是!”赵枢点了点头道:“师父,事不宜迟,且随我去张教头家,今晚便让林娘子死去,我到要看高衙内那贼鸟厮还能如何!”
“可若林娘子的死讯被林冲所知,那岂非不妙?”周侗皱着眉头,心下却是在为林冲担忧。他本以为能用钱为林冲买得性命,谁料高俅父子竟这般阴毒,使他感到一阵心冷。
“师父且放心,林师兄若是得知妻子已死,定会想着报仇,却不会寻死。伤心自是一定的!”赵枢摇了摇头道:“而且林师兄逃得大难,想得到京师的消息,却也不甚容易”
“此话怎讲?”周侗蹙眉道:“高俅不是答应你不与他计较了么?”
赵枢叹道:“师父啊,林师兄武艺那般高强,福安与陆谦两个贼鸟厮安敢直接刺杀,定是用计!在我想来,眼下时值隆冬,只需让林师兄看守仓库或草料场,再用一把火,便能结果了他的性命。就算他侥幸逃得,却也难逃朝廷的责罚,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也!”
“这”周侗愣了下道:“你说林冲那厮会落草为寇?!”
“朝廷容不下他,他只得落草!”赵枢苦笑道:“若落了草,哪里能得到京师的消息。便是得到,也须得不少时日”
“那还管他作甚!”周侗怒道:“我没有落草为寇的徒儿”
“师父,林师兄落草是罪无可恕,却是情有可原。这大宋天下将乱,徒儿欲保这方山河,须得众人相助。若能得林师兄,自是如虎添翼!”赵枢心中对林冲极是同情,这般大将却被奸臣硬生生逼得无路可走,实是令人扼腕。
“天下将乱?”周侗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