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次听得这般言语,不由问道:“此话怎讲?”
赵枢沉声道:“师父,这大宋天下自仁宗起便山河日下,神宗皇帝想中兴,却用错了王安石。哲宗倒是个发奋图强的,可惜寿命太短。到了当今圣上,虽说雄心尚在,却是个浪荡性子,用的都是贪婪之辈,迟早引发民变。届时北方胡虏南下,我大宋危矣”
“这”周侗只是个武人,做了几十年的教师,却很少去考虑朝廷大事,听得赵枢这般说,他心下竟是信了,又问道:“若真如此,当如何?”
“自是招天下英雄齐抗异族!”赵枢满脸正色,挥舞着拳头道:“我大宋非是没有忠臣良将,只是被那些文人排挤。孰不见,狄武襄征战沙场,群敌胆寒,竟被区区文人逼得走投无路。仁宗无能,护不得忠臣良将,某虽不才,却想让大宋布武天下”
“好!”周侗突地一拍桌子道:“五郎有此大志,不愧为我之徒儿,且说说当如何做?”
“呃”赵枢愣了下,却发现自己跑题了,便笑道:“师父,你我当务之急是救下林娘子,其他待以后再说!”
“对对!”周侗连连点头,却又问道:“怎地救?这又死又活的,甚是麻烦,还得你来设计!”
赵枢笑道:“师父,不如你带我去张教头家再作打算如何?”
“事不宜迟,这便动身!”周侗也是个急性子,拉着赵枢便往张教头府上而去。
张教头住在瓦子巷,这里住的几乎是禁军中人,还有些贫苦百姓。巷里虽说破败,却也还算整洁。周侗来到一家略微殷实的人家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过了一会,才有人前来应门。
应门的是个老汉,满脸皱纹,头发斑白,佝偻的身躯却显得颇为雄壮,可见年轻时必是条好汉。这老汉见是周侗,脸上的愁苦立时不见,连忙打开门道:“周老哥,我正想去寻你,你怎地来了?”
“先进去再说!”周侗拉着老汉直入中堂,随口将赵枢介绍给他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儿,唤作赵枢,是个颇有能力的。你家女儿女婿能否保全,须得看他”
“呃”那老汉闻言一愣,连忙向赵枢行礼道:“若是小官人能保全我家女儿女婿,老汉便是与你当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见老汉这般说,赵枢若再不知道是谁,那便傻了。他连忙扶住老汉道:“张教头无须如此。林冲乃我师兄,我也须得个好帮手,合则两利,救了他也是件好事”
“不管如何,我都得谢过小官人”张教头虽然年迈,力气却是不小,赵枢扶他不得,只得受了一拜。
待众人坐定,突地听闻隔壁有哭泣声,赵枢不禁蹙眉问道:“张教头,我师父对我说,林娘子颇为平静,怎地你家还有人哭泣?”
“唉!”张教头叹了口气道:“小官人有所不知,周老哥才走,高衙内那厮便带人来了。纠缠间却对我女儿说,我那女婿已然被害,故而我女方才哭泣不止”
赵枢笑道:“高衙内那厮的话又岂可尽信”
“怎奈何他说的活灵活现,便如亲眼所见”张教头摇了摇头,休说林娘子信了,便是他也信了。
“莫不是他说林教头被烧死在了草料场,便是未死也会被官府缉拿,拿到也是死路一条?”赵枢神秘一笑,却惊得张教头目瞪口呆。
“你怎生知晓?”张教头吞了吞口水,看向周侗,可周侗竟仿佛未曾听到,只端着茶碗细细嘬着。
“欲让林娘子死心塌地的跟他,自是要编的像些,在我看来,这般却是最像!”赵枢也拿起茶碗抿了口,以掩饰脸上的笑意,他心中暗道:“若没有林冲此人倒也罢了,既是有,自是与书中相差不多。我只怕蝴蝶效应,坏了他的性命,方才不妙”
或许是赵枢说话的声音大了些,隔壁的哭泣声突地停了,只见厅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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