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发展多少有点古怪。三天科考如期结束,包拯留在贡院里批阅考卷,几个有买題嫌疑的考生绑成一串交给展昭带回了开封府。因为弥录誊封破费时间,所以包拯先上报赵祯,然后将此案暂时搁置。
可是第二天礼部尚书岑兴就告老还乡了。
白玉堂听完这消息,托住了下巴,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说:“这……这是明摆着畏罪潜逃啊。”
“什么畏罪潜逃,又沒定过罪。”展昭纠正道,他貌似很悠闲地捧着茶杯,捧了半天重重地放下又拿起,欲言又止。
白玉堂愣愣地看着展昭的样子,皱着眉头思前想后,背着剑拔腿出了开封府。
“你上哪儿去,”展昭对着他的背影喊。
手中的剑扬了一扬,头也不回地答:“我要把人抓回來。”
“什么。”展昭把整杯茶泼了出來,“哎哟,烫死我了。”顾不得满身的茶叶,也追了出去。
大街上,两个人并肩飞奔,身后一路尘烟滚滚。两边的摊贩忙护住自己的摊子,免得被劲风刮倒。
展昭挡在前面的剑被白玉堂伸手拨开,两人一边跑一边纠缠着,最后展昭矮着身子飞出剑鞘,白玉堂前后脚一绊,“哇”一声惯性地打着滚向前扑了出去,只见他以十二分的功力滚成了一团三月的雪,在笔直甬路上足足滚完七七四十九圈之后,仰天倒下。
展昭捂着眼睛不忍看。
白玉堂躺在地上直哼哼,忽然一片阴影遮住了明朗的天空,一张花白胡子苍老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啊,庞……那什么。”他很机警地把那他对庞籍一贯的称呼换成了“那什么”。
“什么那什么。是太师,太师。”庞籍吹胡子瞪眼地吼道。开封府的风气是被包拯弄得坏透了,一个个都这么不知礼法。
“太师,太师,太师。”白玉堂敷衍地说了一句,从地上爬了起來,摸着后脑勺。疼死我了,一口气翻这么多跟斗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你又哪根筋不对了,满大街打滚玩儿。”
“我当我猴儿啊,我是……练功呢。”本來白玉堂想说被展昭所害,后來一想这么说实在太沒面子,只好死鸭子嘴硬罢了。
庞籍刚想调侃他两句这莫非是猴拳啊,这时候展昭从后面飞快地赶了上來,抱拳道:“展昭见过庞太师。”又转身对着庞籍身边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头道:“也见过岑大人。”
他摆摆手:“我已不是大人了。”
白玉堂一听是岑兴就想动手,展昭狠狠拽住了他的手,向他使了个眼色。
“少跟我挤眉弄眼的。”愤愤地甩脱展昭的手,忽然间他恍然大悟,指着庞籍说,“哦……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们是一伙的。”
庞籍一听就火了,他做的坏事无数,却还是头一次背黑锅呢。“什么一伙的。你嘴巴里放干净点。岑大人告老还乡,今天就要走了,我送送他。”
“你会那么好,”白玉堂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扫了他一眼。
庞籍做了个深深深呼吸,对着岑兴道:“别理他,这家伙个把月就脑袋抽筋,跟女人來月事似的。咱们走吧。”
白玉堂却伸出长剑拦在庞籍岑兴面前,“你走吧,他不能走。”
“白、玉、堂。你别胡闹了。”一记当头棒喝。
庞籍正纳闷自己虽然想这么说但是好像还沒张口,回头已经看见展昭拖着全身僵硬的白玉堂走了。白玉堂临去的眼神看起來既无辜又愤怒。
展昭把白玉堂拖进一个沒人的小巷,才解开了他的穴道。刚能活动手脚的白玉堂立刻跳了起來,“展小猫。”举剑就劈。展昭身形一晃,剑已嵌进了对面的墙里。
趁他努力拔剑的空当,展昭很语重心长地向他解释:“你别这么冲动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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