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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告老还乡,”

    “为什么,”白玉堂停下了动作。

    “你觉得皇上不知道这事儿吗,那就是有意放他一马的。”

    “你怎么知道,”

    “老包肯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写在奏折里了。皇上就是为了避开老包,才趁他还在贡院批卷子的时候找急忙慌地打发岑兴回乡了。”

    “那我们更应该留住他。你怎么还拦着我,”白玉堂不解地问。

    “要不我说你沒脑子呢。”展昭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皇上有意要放人,老包不在,我们俩又不能升堂审案,你这么强留他,到时候有理也变沒理了。等老包回來,说服了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抓个人还不容易。”

    “听起來,好像有点道理。”可他还是很不明白,“就因为他是皇帝,他就占着理么,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

    展昭分外平静地说,“那你有沒有听过‘刑不上大夫’。”想当初他也是这样,不过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白玉堂失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官场有官场的玩法,只是我原先以为,你们总是不一样的。”

    白老鼠一向说的是“我们”,而现在,他说的是“你们”,这让展昭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好像被啄木鸟狠狠啄了一口,洞里却沒有虫子。他总是对自己说,一个人成长的过程,就是要去习惯一些沒有结果的事,坦然地把心中丘壑磨平,在此之上维持着做人的原则。今天他终于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官,可是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

    庞籍一直送岑兴送到城外,山道旁。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庞籍想到从今以后,朝上只剩他年纪最大,不禁也有点难过。岑兴避开自己的家眷,与庞籍在一边的大槐树下说话。

    “就到这儿吧,难为你來送我。”岑兴说。

    庞籍大手一挥,“这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冤了。”

    岑兴缓缓地摇头:“我不冤,我是有幸。”心里百味陈杂。

    “不冤,我知道你有责任感,但别老是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这儿揽啊。”

    “是真的。是我卖科考的答案。”岑兴用沒有起伏的语调慢慢地说。

    “什么,我以为你只是避嫌,引咎……”庞籍脑子里嗡嗡地响。

    他眼前这个人啊,他一直就当他是满朝文武里最后一个好人,性情耿直不说,还清廉地让人看不下去,犹记得当初新科进士于牡丹园赐宴,他一眼就看到这个人,别人都在寒暄交际,觥筹交错之间,他却高傲孤独地站在花树的阴影里,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于这里。并且对他庞籍的示好视而不见,哼了一声就走开了。不是他自夸,庞家的势力还是能使绝大部分人趋之若鹜的,岑兴却视为粪土而不屑。从此庞籍对岑兴就上了心,事事都非要与他竞争一番不可。上朝下朝,就连各自轿夫的优劣都要比一比才罢休。他一直是护着岑兴了,他不允许岑兴失败在任何人手上,除了他自己。于是年复一年,周围的同袍有人倒了,有人死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他终于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华发,白胡子可以一直垂到胸前,岑兴也已是满脸皱纹。不知不觉中,庞籍将岑兴当成了不可或缺的朋友。他们从來不会和颜悦色地吟风弄月指点江山,但岑兴走的时候,來送行的也只有庞籍一个。

    “你,你这是为什么呀……”庞籍的声音抖得厉害,他心里有什么倒塌了。

    “做清官,或者做贪官。到最后还不是一堆白骨一抔黄土,又有什么分别。那为什么,要让这个过程这么辛苦呢。”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世事无常啊,我从來也不理家里的事,回过神來,原來我们家欠了那么多的钱。真可笑啊,我都不知道那钱上哪儿去了呢。”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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